“你個賤人,你是來看笑話的?你給我滾。”

月涯眉頭一蹙沉聲道:“我隻是有些心疼你罷了,為瀟家誕下麟兒,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怎麼就變成個賤妾?”

“你少在這裏說風涼話,陶月如是你替瀟景焱求來的,你才是罪魁禍首。”

“好心來幫你,你竟然不領情,那就算了,我明說了,這陶月如是我求來的,可我以為她是妾,沒想到你才是,所以有些內疚想讓他們放了你,你自己找瀟景焱問清楚,沒想到你不領情,那就算了,椿兒,我們走。”

看著月涯離開,清禾急聲道:“別走,幫我,我要問清楚。”

月涯這才回頭對著兩位侍衛道:“這事總該讓人家清禾問清楚,這雖是賤妾可還是瀟家人,你們這樣總歸不好。”

兩侍衛本就是二爺的人,聽到月涯這樣一說,忙開口,“也是,那清姨娘就去吧!別鬧得太難堪,不然在這個家以後誰還把你當人。”

“要你們管,”清禾怒罵一聲,看了一眼月涯就朝著前院跑去。

此時,正廳中,陶月如和瀟景焱正給瀟老夫人、瀟母敬茶。

瀟母對這大方的陶月如是喜歡的不得了,連臉上褶子都笑出來了,那些個客人紛紛道喜。

“瀟老,沒想到陶小姐這等妙人兒也被你們娶回來了。”

“誰說不是,這大爺還真是有福,走了個優秀的月涯又來個陶小姐,還連娶公主。”

“真讓人羨慕。”

瀟老夫人笑著應付,正當陶月如把茶遞到瀟老夫人麵前的時候,一道紅影竄了出來,“不準喝。”

這一撞擊,陶月如手中的茶杯脫落差點掉在老夫人身上,嚇得她立馬撲了過去用自己的雙手接住那滾燙茶水。

全場一片肅靜,都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

門外月涯對椿兒道:“看吧!這清禾和陶小姐比,一個似傻子一個鬼靈精。”

“小姐,這陶小姐好厲害,這杯茶算是接的值,她以後定會被瀟老夫人喜歡。”

“你且看看她會如何解決?”

月涯回到屋子,想到瀟景焱那句話“陶縣令之女聽說是個極好的人,你那麼厭惡我,為何要把她介紹給我?”

為什麼?

月涯冷笑,為了讓你瀟景焱一輩子雞犬不寧,她本就不是溫潤之人,要不是因為他褪去身上的偽裝,她又豈會為他尋這一門親事。

陶月如能壓住清禾,她能震住瀟景焱,讓他一輩子唯唯諾諾,家犬不寧,她也算是報了仇。

躲在蜜罐子的仇才是最致命的。

由於清禾沒了娘家,所以昨天晚上便去了客棧住,梳妝打扮也在客棧,隻等吉時瀟景焱去迎娶。

到了午時,已經到吉時,新人馬上要進府,月涯站在十字路口看著兩房新人一同乘著同樣的馬車到來,然後她吩咐身後的侍衛把準備好的兩頂一摸一樣的轎子放下。

一粉一紅,顏色對比強烈。

旁邊看熱鬧的百姓在嗩啦聲中議論紛紛。

“瀟景焱剛被休就同時迎娶兩房,也不知道陶小姐是正房還是那清禾公主是正房?”

“這還要說嗎?肯定是公主是正房。”

“不可能,這公主如今被貶,跟普通百姓一般,身份還不如陶縣令之女,人家陶小姐怎麼可能為妾?”

“你們別吵了,等下看誰上了紅轎就明白了。”

“新人到,請新郎攙扶新娘下馬車,然後背著新娘上轎子。”

隨著媒婆話一落,瀟景焱一身紅色喜服從馬上跳下來,準備去掀清禾乘坐的馬車時被月涯攔住。

“大爺,這邊請。”

瀟景焱再次看到月涯,午時的陽光落在她不施粉黛的臉上,越發皎月明豔,他心一痛淡淡道:“這邊是清禾?”

“自是你的清禾。”

月涯自是騙了他,本來這份親事就是他和陶月如的,而清禾這個外室也配成為正房。

瀟景焱沒懷疑走到陶月如馬車上,然後掀開簾子伸出手。

陶月如心跳加速,雖然她知道這男人貪念凡塵,有不少紅顏知己,可她等了他這麼多年,也總算是苦盡甘來,如今看到蓋頭下冒出來的手,她不由羞澀的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