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找到證據,不代表不是你們幕後指使的,老天爺都在看著呢,你們自己心裏門兒清著呢。我爸這裏有我照顧,你們趕緊回去,別在這裏杵著了。”
周清言辭犀利,把對馮蘭和周銳的不信任明明白白地寫在了臉上。
“我們不走,誰知道你會不會耍什麼手段,我和周銳就在這裏守著,一定會把你爸爸照顧得好好的。”
馮蘭鐵了心絕不離開周永成的身邊,除非她拿到滿意的錢,不然她不離婚,哪怕是讓這個糟老頭子去死。
周銳也看起來氣勢洶洶,“大哥,你不就是想要把周家的財產全部都弄到你的手裏,在這個節骨眼上你才會毫不留情地把我和我媽趕走。我媽是爸爸的妻子,我也是爸爸的兒子,我絕對不同意你們獨吞財產。”
“除非,等到爸爸醒過來,就拿出一個方案來,把財產重新公平地分配,贍養爸爸的責任,我們也平分。“
周清像是聽到了最荒謬的笑話一樣,“我爸媽結婚後打拚出來的家產,你還想要公平?周銳,坐享其成還挺理直氣壯啊。行啊,等爸爸醒過來,你讓爸爸拿出個方案來。”
“你們願意在這裏照顧爸爸,隨你們。但是爸爸如果有什麼差池,我全部算到你們的頭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心思。”
周清帶著妻子和兒子女兒離開了,不顧身後殺人般的視線落在他們的後背上,幾乎要將他們整個人給刺穿。
過了半個小時,馮蘭確認周清一家人離開以後,才憂心忡忡地對兒子說道,“阿銳,怎麼辦?你爸爸,他分明是不想把公司的股份留多少給我們,他心裏隻有前頭的那兩個孩子,我們以後的生活根本沒有辦法保障。”
周銳眸子裏有強烈的殺氣湧上來,“你讓我好好想想,一定會有辦法的。我決不允許爸爸跟你離婚,也決不允許他把財產都留給周清和海城的那個臭丫頭。”
馮蘭也有同樣的想法,她看著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老頭子,眸子裏閃過一抹厭惡。
要不是這個糟老頭子有錢,她當初也不會嫁給比她大十幾歲的男人,結果現在好了,這個糟老頭子還想把她和兒子掃地出門,這口氣根本咽不下。
“媽,我們和大哥分別照顧爸爸,也不能全都是我們來。”周銳腦子飛快地轉動起來,之前在心裏早就計劃過的方案,再次湧上了他的心頭。
很快他就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拿到周家的一大部分錢。
周永成昏迷了三天終於醒了過來,然而畢竟上了年紀,身體還是很虛弱,哪怕暫時脫離了性命危險,還是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除了有專業的醫護人員,周清還請了護工,和周銳馮蘭輪流守夜照顧。
一轉眼幾天的時間過去了,周永成的身體非但沒有恢複,好像還越來越虛弱,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精神狀態更是憔悴得可以。
他不可抑製地回想起年輕的時候,還讓周清拿來了原配妻子和一雙兒女的相處,隻要有時間,或者是稍微有力氣,就會一頁頁地翻看,流露出深切的懷念。
周永成毫不避諱地懷念發妻的行為,深深地刺激到了馮蘭,她怨恨嫉妒得幾乎要瘋狂。
糟老頭子心裏隻有前麵的妻子,那她辛苦幾十年又算得了什麼,要不是她沒得到滿意的錢財,她才不伺候這個老頭子,看著就一肚子氣。
在這個節骨眼上,馮蘭也不敢惹怒了周永成,哪怕她心裏恨得要死,也隻能將滿腔的怨恨壓進了肚子裏,等待著她兒子計劃好一切,將周家的財產都搶到手。
想到兒子的話,她忍不住握緊了拳頭,沒關係,她忍,一切很快就過去了,到時候有錢有兒子,沒有老公,簡直是神仙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