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凡心裏一沉,他知道易靜紅已經徹底地咽氣了,剛才的一切不過是回光返照。
“唐糖,媽她已經……”他不忍心繼續說下去。
唐糖頭發淩亂,滿臉淚痕地朝著外麵大聲地喊道,“保鏢,快點去叫醫生來,快叫醫生來。”
她撲到床上,跪在媽媽的身邊,輕輕地拍著易靜紅的臉,聲音顫抖地說道,”媽,你別跟我開這樣的玩笑了,快點睜開眼睛看看我。”
已經去世的人又怎麼可能聽得到她的話,帶著滿腔的遺憾和痛苦離開了這個人世間。
“媽,你起來跟我說說話,你答應過我要看我舉辦盛大的婚禮,你要幫我帶孩子的,你不能食言啊,快點睜開眼睛看我。”
唐糖拍打媽媽的臉越來越用力,淚水像不斷線的珠子一樣順著她的眼角滑落,她難過得眼前一片發黑,渾身發冷得厲害。
蕭墨凡看她失控到發瘋的樣子,心疼地把她抱下來,抱著她的腰,沉痛地在她的耳邊說道,“唐糖,你冷靜一點,媽媽她已經去世了,你節哀順變。”
“我媽她沒有死,她是故意嚇我的,因為我不聽她的話,非要把她騙到m國來治病,她生氣了,所以睡著了,她沒有死。”
唐糖衝著蕭墨凡大聲地吼道,不肯接受易靜紅已經死亡這件事情。
蕭墨凡緊緊地抱著她,不讓她繼續折騰易靜紅的遺體,在她的耳邊輕聲地說道,“唐糖,你別這樣,冷靜一點。”
唐糖像是被萬箭穿心,每一寸皮膚,每一顆毛孔都是疼的,她忽然安靜了下來,滿臉呆滯,“媽媽的身體明明已經在好轉了,怎麼會這樣,究竟是哪裏出錯了,為什麼忽然就腦溢血了?”
“老天爺為什麼要跟我開這樣的玩笑,難道我不配擁有媽媽的愛,不配擁有幸福的人生嗎?”
蕭墨凡不知道怎麼安慰她,也知道現階段她承受著極大的痛苦,他隻能抱著她,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希望能讓她的心裏好受一點。
唐糖卻因為情緒受到太大的刺激,再加上之前中了子彈流了不少的血,再也承受不住這麼大的打擊,兩眼一黑,徹底地昏迷了過去。
蕭墨凡立刻抱著她,又讓保鏢去找醫生過來給妻子檢查身體。
檢查過後,醫生得出來的結論是,唐糖她並沒有性命危險,是受到太大的刺激,再加上低血糖,才昏迷了過去。
蕭墨凡陪在妻子的身邊,又打電話直接叫一起跟他們來m國的蘇哲過來,幫易靜紅辦理後事。
他陰沉著臉,把保鏢叫了進來,聲音冷得像是在冰水裏浸泡過一樣。
“你們究竟是怎麼做事的,這麼多人連兩個女人都保護不好,領我那麼多的薪水有什麼用?”
保鏢們如臨大敵,差點就跪下了。
“蕭總,醫院裏今天發生了槍擊案件,我們根本沒想到竟然有殺手想要夫人的性命。我們第一時間就衝過去保護夫人,老夫人這邊的保鏢人就稍微少了一些。”
蕭墨凡當然知道突發事件保鏢能護住妻子的性命就已經很了不起了,但他還是很生氣,“那也不能讓老夫人被人帶到院長辦公室去,她經曆了什麼事情,你們查清楚了嗎?”
幾個保鏢滿頭大汗,麵如土色,聲若蚊蠅地說道,“我們已經去查了監控,卻發現院長辦公室的攝像頭壞了,老夫人究竟是怎麼去到那裏的,沒有被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