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答應了蕭墨凡以後,他立刻掛斷了電話,不到一個小時,他就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易靜紅的病房。

“媽媽她究竟怎麼了?”

蕭墨凡身上有一種沉穩如同泰山的氣質,好像什麼事情都難不倒他。

唐糖見到她愛的男人,直接撲到他的懷裏哭了起來,“老公,我媽她現在的情況很危險,醫生說讓我做好心理準備。”

蕭墨凡摟著她的腰,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我再去找厲害的醫生,看能不能把媽救活,唐糖,你先別那麼操心。”

唐糖咬著嘴唇,直到嚐到了鮮血的味道。

她不停地搖著頭,滿臉絕望,“太難了,她今天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腦溢血太厲害了,醫生拚命給她做了開顱手術才勉強維持住她的性命。”

“老公,我以後要怎麼辦?我可能沒有媽媽了。”

蕭墨凡都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原本腦癌晚期的病人身體就很虛弱,動手術就很勉強,現在又腦溢血,恐怕就連大羅神仙來都救不了她媽媽了。

他除了在她最痛苦的時候陪在她的身邊,好像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就在這時,蕭墨凡低頭才看到妻子的衣服上沾染了大片的鮮血,他臉色變得很凝重,“老婆,你受傷了嗎?身上怎麼染了那麼多的血。”

唐糖還想瞞著他,男人銳利的目光落在門口的那些保鏢身上,寒冷的聲音布滿了壓力。

“夫人她今天遇到了什麼事情,你們如實說來。”

幾個保鏢是知道蕭墨凡動怒是什麼後果,根本不敢瞞著他,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說了出來。

蕭墨凡心裏一陣陣後怕,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上上下下地將她打量了一遍。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打電話跟我說?老婆,現在傷口還疼嗎?我帶你去病房休息,等會可能還有醫生來給你檢查。媽這邊交給我,我去和醫生溝通,看能不能做更進一步的治療。”

唐糖搖了搖頭,“傷口不怎麼疼了,醫生說子彈並沒有打中要害之處,隻是流了一點血,取出子彈就好了。我沒有性命危險,你不用擔心。”

話雖然是這樣說,蕭墨凡還是緊張得不行,緊緊握住她的手,要帶她去找醫生確認一下情況,才肯放心。

唐糖握著他的手,繼續說道,“老公,我真的隻是一層皮肉傷,塗了藥止了血,醫生也開了口服的,外抹的消炎藥,我真的沒事。”

“倒是我媽這邊,我真的很擔心她。”唐糖看著眉頭緊鎖,很明顯陷入痛苦的女人,心裏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或許這次,她媽媽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再能躲過這一劫了。

蕭墨凡拉著她的手,直接去找了醫生,用流利的英語問了醫生很多的問題,然而醫生最後給他們的答複都是,做好心理準備,病人應該撐不了多少時日了。

唐糖像是承受著淩遲之刑,心痛得快要窒息了,她全身冷得厲害,雙手緊握成拳,鋒利的指甲將她的掌心都掐破了,血肉模糊。

蕭墨凡心情也很沉重,歉意地看著她,“老婆,我真的盡力了。這家醫院不管是腦科還是外科,都是m國最好的醫院之一,外科和腦科專家都說情況不太好。”

唐糖眼睛通紅,她覺得眼前一片灰暗,對著老公她想笑,那笑臉卻比哭還難看。

“不怪你,這或許是我媽媽的命吧,她的一生,好像是來人間曆劫的,過得真是太苦了。”她說著,鼻子酸酸的,眼底又湧上來了一層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