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鸞,大漢名刀排名第一十六位,由當世名匠陶羨所鑄,從開爐至刀成耗時三載有餘。
大鸞刀重三斤四兩,長五尺三寸,刃長四尺一寸,刀寬一寸三分。
柄尾有環,穿繩縛於腕。
大鸞得名於鳳,刀身輕靈鋒銳,舞若疾風,聲做五音。
這段話是當初陸澤被大鸞刀認可的時候,散人常惠在夢中告訴他的,隻是這段介紹還是太過晦澀,陸澤並不太清楚話裏所有的含義。
隻是經過這一年的練習,他已經大概摸清了這口大鸞刀的特點,其中之一,便是能給刀的主人加速!
這個加速乃是泛指,所增加的並不單單是揮刀攻擊的速度,還包括了躲避奔跑的速度。
至於能增加多少,則是要看使用者的能力而定,以陸澤現在的水平,速度大概能增加一成!
眼看白色尾巴在胡同的另一頭一閃便消失,陸澤不再留力,左手在牆麵上一拍便已改變了前衝方向,隨後兩腿發力,雙腳在泥土地麵上踩出兩個淡淡的凹坑,身子如離弦利箭一般向著白色影子追了過去,右手,大鸞刀的虛影若隱若現,在地麵上切割出一條細線般的深痕。
南天門村,在市區之外也算的上大村,村中足有百多戶居住。
每一戶,便是一套院子,院子與院子之間錯綜交彙起來的大小道路密若蛛網一般。
陸澤和那白影一追一逃、一前一後,眨眼間便已經穿過三條巷子,隻是兩者之間距離並沒有縮短,反而有被越拉越遠的趨勢。
越追,陸澤心裏便越覺得不對勁,尋常解決一些變異動物,可從來沒見過如此滑溜的。
那些因為靈氣濃鬱而產生變異的生物,通常都是發現有人追趕便會停下來拚命的主,簡單來說就是野獸本能驅使。
而現在追逐的這道白影,更像是有預謀、有計劃的想甩開陸澤,從對方幾個連續變向就能看的出來,它的目標隻是逃跑,根本就沒有回頭撕咬的意願。
這倒是更像一個人,明知道打不過,調頭就跑一樣,完全違背了野獸的天性。
陸澤覺得不能再這麼追下去了,這村子裏的地形,他一個第一次來的外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比前邊這白影更熟,再讓對方這麼逃下去,怕不是就要追丟了。
更關鍵的是,以他現在觀察到的情況來看,若是這次沒有抓到對方,對方肯定會消失無蹤,讓他再也沒有找到的可能。
雖然對於一個野獸產生這種想法很是荒謬,但是陸澤就是有這種強烈的預感。
一念及此,陸澤再不保留,口中輕喝一聲,雙腿再次加力,本就算的上風馳電掣的速度再次爆發,隻一閃便追到了白影身邊,手中附著了大鸞刀意的枝條在白影麵前一劃阻住了對方前進的路線。
白影可沒有自尋死路的念頭,眼看長刀攔路,再跑就要一頭撞上刀鋒,千鈞一發之際,那白影猛的躍起半空,一個後空翻,兩條後腿居然踩在大鸞刀麵上借力便要往來路蹦跳逃跑。
陸澤心裏感慨,這些變異的野生生物確實在某些方麵比人類強了太多,也難怪這些年一直都是普通民眾被某種野生動物襲擊的消息。
就拿這個還沒看清樣貌的白影來說,換做普通人,誰會在千鈞一發的生死關頭看清他手中大鸞刀的走向?
人是很依賴視覺的生物,換做對戰的是個人的話,恐怕隻以為他手中不過是一根小樹杈而已。
但是偏偏這個白影不僅感覺到了大鸞的威脅,還能準確的找到沒有傷害力的刀麵借力,在這一刻,陸澤是萬分羨慕這種野獸直覺的,甚至想著自己若是也有這種能力才好。
不過想歸想,他本身的謀劃和十年來不間斷的鍛煉也不是好相與的,就在白影後空翻變向的一瞬間,陸澤動了!
以大鸞刀為支點,陸澤渾身的重量全部壓在了刀身上,身子橫躍在半空,右腳一記抽射,直奔正在後空翻的白影胸腹中段。
這一下變化實在太突然了,再加上白影正是全身騰空,無處借力的,雖然也作出了如貓咪一般在空中擰身的動作,但是這些微小的調整在陸澤勢大力沉的一腳下,顯得那麼微薄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