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笑道:“皇上說得是,不過文王畢竟是臣下,若說全境拿人,隻怕會冒犯了皇上,也是多有不便。況且小郡主也是皇上的家人,本也是當管之事。”
皇帝微笑,說道:“近來祥兒長進了,知道用功了,這可都是你的功勞。”
皇後笑道:“皇上又取笑臣妾,兒子什麼樣,做娘的豈有不知的道理?他是個不成器的人,若不是皇上偏愛,臣妾倒是覺得,這太子名位該是祈平的。”
皇帝微一皺眉,緊了緊手臂,說道:“莫要胡說,祖宗家法,豈是能隨意更改的?有平兒幫襯著他,定保無虞。”
皇後垂頭應道:“是,臣妾多嘴了。”
皇帝笑道:“朕隻是擔心,文玄德不遵禮法,朕千秋之後,怕祥兒不能威懾他。”
皇後忙摟住他脖頸,眼圈兒泛紅地急道:“皇上說得什麼話!皇上乾坤正盛,莫說這話來嚇臣妾,臣妾全仰望著皇上寵愛,皇上說這話,可讓臣妾怎麼活呀!”
皇帝撫著她的臉笑道:“看你,還是這麼愛哭,朕隨口一說罷了。好了好了,朕錯了還不成嗎?”
皇後嘟著嘴,含嗔帶笑,皇帝在她臉上親了親,皇後說道:“皇上不必在意文王,都是至親的骨肉,一時少年心性罷了,再過上幾年,便知道為上者不易,自不會再與皇上爭拗了。”
皇帝微笑點頭:“但願如此。對了,朕此來,是想與你商量一件事,朕想晉貴妃為皇貴妃,你看如何?”
皇後笑道:“皇上聖明,實則早該晉了。祈平先忙了賑災,又忙著平叛,這天大的功勞早就該賞了。隻是平兒的爵位到了頂,自是該母憑子貴才是。”
皇帝點頭微笑,說道:“那好,朕即日下詔。”
皇後笑道:“臣妾倒是想為皇上湊個雙喜臨門,隻是……怕皇上看不上。”
皇帝笑道:“什麼事,說來聽聽也無妨。”
皇後說道:“小郡主端木凝蕊將到婚配的年紀了。可惜皇子們要麼太大,要麼太小,大的也早有了正妃。倒是我那兄長家裏的三郎,年紀相仿。隻是身份低了很多,怕皇上瞧不上眼。”
皇帝笑道:“瞧你這話說的,都是皇親,算起來,傑仁還比文玄德要近熱些。此事朕準了,即日下詔,派人送往齊陽。”
皇後微笑:“臣妾代家兄謝皇上恩典。”
卻說顧子青接到了文王回訊,看罷之後將傳書遞給阮紅雲,笑道:“文王高明,有此一計,即使不要常州,大軍亦可西進了。”
阮紅雲看了一遍傳書,驚歎道:“建城遷民!文王好大的手筆。”
外麵報道:“稟大將軍,餘將軍求見。”
顧子青一愣,餘大剛管著城務,難道城裏出事了?忙說道:“快請。”
餘大剛進帳,向阮紅雲抱拳,而後轉向顧子青,躬身道:“大將軍,城裏富戶舉家遷出,末將來問大將軍,拿是不拿?”
“餘將軍先請坐。”顧子青微笑,城換了主,有些富戶怕被奪財,倒也不奇怪。說道:“不必管他們,文王治下,來去自由。隻是,餘將軍要命人將他們登記造冊,尤其要告誡他們,一旦遷走,他們名下的地,即刻征收為軍田,房宅也要充公,即便來日再回來,也不會歸還了。”
阮紅雲掩嘴笑道:“那這些富戶,多走一些倒好了。”
餘大剛也笑著點頭,說道:“末將記下了。還有一事,今日來了兩個丫頭,一個叫亭蘭,一個叫翠香,自稱是文王在青川時的房裏丫頭。說文王走時沒帶著她們,現如今因葛老爺要賣了她們,便訪著文王來投奔。兩個丫頭身上有傷,想是被打了。末將不敢安排,是以來問大將軍。”
顧子青皺緊了眉頭,說道:“餘將軍,你先將兩人養起來,容我兩日,讓我想想。”
餘大剛起身抱拳道:“是。末將告退。”
餘大剛退去,阮紅雲嘟了嘴,看著顧子青說道:“夫君要想什麼?房裏的丫頭,是貼身伺候主子的,嚐茶陪夜暖床,樣樣使得。咱們夫妻領軍,帶著不便,夫君若是喜歡,待安定下來,我給你買兩個便是,可別想著把文王的人留下來自己用。”
顧子青皺眉看她,哭笑不得道:“你瞧你,說得這是什麼話?莫說我沒這個心思與膽量,便是有,也斷不會打文王的主意。”
阮紅雲掩嘴一笑,問道:“那你要想什麼?還不快差人把她們送去齊陽。伺候過文王的人,必也是幹淨可人的。留在餘將軍那裏,時日長了,怕不落下閑話?當心害了餘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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