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吳喆連續三把拋出了[雙]的色子時,宣王子手下那些侍衛和將士們還發出一陣笑聲。
也許這真是吳喆真的運氣不好的表現。反正頭三把她是沒有動任何手腳的。
笑吧,你們能笑得出來,說明氣氛已經被帶活了。吳喆無所謂地繼續讓進化機體熟悉色子的物理特性。那麼自己還真不能給你們添堵,就暫時忍了,有你們好瞧的。
當第四把開始,進化機體掌握了固定高度的色子掉落物理特性,已經可以根據鬆手位置和攥色子程度的不同,結合空碗硬度提前計算出色子的單雙。
雖然準確率達不到百分之百,但已經是令概率可以大幅度地偏向單。
第四把是[單]。
終於出單數了!很多人興高采烈。
“有酒喝了!”
“我來我來,我要罰酒!”
“一邊兒去,我來。”
大家爭先恐後地要過去拿酒杯。
沒有人認為這個小丫頭在幾萬人的兵營中還能掀起什麼風浪。哪怕她是九星高手也無所謂,算上宣王子的侍衛,軍營中達到九星高手的一隻手數不過來。
宣王子和副統領何嚐不知道手下這群酒鬼的意思?適當讓他們放鬆一些,未嚐不可。兩人都是這個想法。
吳喆之前的一些列暗示,令他們心中提著的一顆石頭早已放下。更何況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他們覺得一個小姑娘能有多大的掀風作浪的力度?
宣王子一揮手:“去將第四層的十二杯酒端給他們。每人一杯,按照蕭姑娘所說,這是我們的罰酒。”
副統領道:“蕭姑娘,若是你鬥酒輸了,還請將我家王子的毒給解了。”
吳喆道:“不急不急,這份毒乃是十二個循環。每日子時一次發作,十二日後才攻心而死。”
宣王子故意不出聲,僅僅微微點頭。心中道果然與剛才那位醫官所說類似,光聽名字就差不多這個意思。
對,你是不急,敢情毒不在你身上,自然不急啦。副統領則在心裏罵了一句,臉上仍是為了宣王子賠笑道:“姑娘隨身可帶了解藥?”
這就是當副手的明白事情,這些話宣王子不便問出,他來問就等於為上司拍了馬匹。
“在心中記著,你有本事來拿?”吳喆翻了個白眼兒。
“在下倒是一直想到姑娘心中去。”宣王子搶過話頭,一臉認真道。
吳喆哼了一聲:“切~~~,砍掉你雙腳。”
那邊侍女早已將十二個酒杯端了過去。一群將領爭先恐後地接受罰酒。
“別搶別搶。”
“一人一杯。”
“別搶!小心灑了灑了!
那邊簇擁成一團。其餘侍衛雖然有資格去取酒來喝,但身份限製總不能與將軍爭奪,所以隻好眼巴巴瞧著。
也有侍衛悄聲道:“聽,咱們宣王子還打情罵俏呢。說要到人女孩子的心裏去。”
“嘿嘿,是想到懷裏去吧?”
“可不是嘛,這丫頭年紀不大,胸脯倒是不低。整個人水靈靈白嫩嫩的,若是那裏隻怕還要看著鮮靈。”
“你也就瞧著眼饞吧,可別像偷腥了,小心王子剁掉你的手。”
“哼,咱也就多看幾眼,總不能挖掉眼睛吧?”
“那也不一定。一看你這饞像就知道沒安好心。若是這丫頭趁勢成了王子妃,倒是不容褻瀆了。”
“嘿,趁勢成為王子妃?這倒是搭了好個登天橋。”
“有本事你也去劫持楚女將和宣王子,看看登天橋是否好搭?”
“算了,我還是看著美人兒鬥酒吧。”
“對呀,若是她等一下喝多了的時候,估計酒水會灑在衣襟上。那藍衫在陽光下興許就透亮了……”
“快,我們快和他鬥酒!”
“是王子鬥酒!”
“反正有的看就行。這場鬥酒輸了有酒喝,贏了有看頭,咱們怎麼都不虧啊!”
“若是她喝的大醉,怕是直接進了宣王子的寢帳,咱們就沒得看了。”
“有得聽啊!你可聽過新房窗根兒?”
“對對,咱們去蹲帳篷角去!”
一群侍衛插科打諢地嘿嘿邪笑。
離開武國時日已久,很多侍衛都沒有碰過女人的衣角。就算是看個侍女也兩眼冒青光,何況瞧見蕭若瑤?
正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越是難以奢望的女子,男人便越是眼饞。大家都知道宣王子似乎想拿下這名女孩子,而女孩子似乎也有意製造這種台階。雖然讓人羨慕嫉妒,但這個時代的等級觀念深入人心,倒是沒有什麼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