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押人質的氣氛早就不在,眾人都是大笑。
這丫頭真是喝多了吧?所有人都在心中如此想。
宣王子成竹在胸,欣然道:“姑娘莫不是想做東持色子,所以才敢誇下如此海口?”
“我玩色子可是相當不錯,隻怕你們贏不得我。”吳喆笑著拿起侍女奉上的一顆色子,道:“色子小,兩位可做見證。”
宣王子與副統領點頭。
“一顆色子,我押單。若是出單,你們喝酒。若是出雙,我喝酒。輪層而下,越往下越多。”
“我們?就是所有人都可以喝?”宣王子問了一句。
吳喆撓了撓頭,尷尬道:“呃……暫定每人隻許喝一杯。”
她好像有點才開始考慮規則的俏皮樣子,更加令人想笑。
“可以加注嗎?”
“這個……”
“蕭姑娘怕擔不起東家的加注之責,畢竟隻有一個人。”
“誰說不行?”吳喆柳眉一挑:“你們有本事壓一壇,我就敢跟一壇!”
“好!”宣王子一聽,其中大有貓膩可尋,頓時鼓掌叫道:“蕭姑娘且開始,我們有什麼規矩,喝起來再定也不遲。”
宣王子雖然沒有流連賭桌,但賭術卻是王家必修般的課程。副統領更是賭桌上的高手,他們兩人坐鎮,所有人相信蕭若瑤不可能作弊。
而且拋色子這種事情,豈是一個小姑娘能掌握好的?她若動玄氣,自有鶴老和鹿老大叫作弊。若是出千,自然會被副統領看破。隻算概率的話,不,不用算概率,這丫頭都會輸定了!因為……
豈有幾十人喝不過一個丫頭的道理?!
這個判斷,在當場所有武國人的心中盤旋,甚至簡直成為他們畢生的信念。
當然,這個判斷信念,在一個時辰之後就崩潰了……
吳喆拿起了一顆色子,白皙的手距離空碗半尺高,撒手拋下。
當啷啷——
一顆色子丟落在碗中亂轉。
“雙!”副統領一聲高叫。
宣王子笑道:“蕭姑娘,第一次可以當練手。”
“什麼練手?我輸就輸了!”吳喆翻了個白眼兒,招手讓侍女把最上麵一層的一個酒杯端來。
那位大膽的絡腮胡子牙將低聲道:“嘿嘿,第一次輸了,這丫頭第一次輸了。”
“是輸給咱們的宣王子了。”有人低聲補充修正。
一群人在那裏擠眉弄眼兒,發出陣陣邪笑。
吳喆將酒杯一飲而盡。耳中聽到他們的話語,卻懶得理會了。咱們走著瞧。
第二次拋色子。
“雙!”副統領又是一聲高叫。
吳喆翻了個白眼兒。
三杯酒水。
第三次,還是雙!
吳喆開始撇嘴。
六杯酒。
吳喆都喝了。
連勝三元,將士們一陣歡呼。
不過也有人不開心:姑娘,你贏一把吧,讓我們過下癮。很多酒鬼心中祈禱。
然後,很快他們就高興了。
第四次,單!
十二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