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聽聞世子妃昨日進宮為太後診治,京中對世子妃醫術的言論也是褒貶不一,不若就以侯夫人的狀況來定,看世子妃是否有些本事?”
宋姝婉微微垂眸,她不喜寧王話中的輕佻,但人在此處,也不能拒絕。
“王爺開口,臣婦自當竭盡全力。”
說話間,她到了床榻邊沿,居高臨下的看著一直呼痛的侯夫人,取出銀針。
“等等。”
鄭誠守開口,指著她手裏的銀針說:“你所謂的診治,就是施針?”
宋姝婉分了個眼神給他:“心口絞痛,以施針便可止疼,無需其他手段。”
鄭誠守頓住,皺眉說:“施針隻能止疼,卻不能根治,你如此法子,分明是……”
“分明是什麼?”
一道男聲從外傳入,緊跟著裴寰坐在輪椅上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眾人的目光落下,裴寰淡淡開口:“太醫令鄭大人醫術高超,侯夫人的心口絞痛之症,還是由鄭大人診治穩妥,姝婉,隨我回院子吧。”
宋姝婉正因那句“姝婉”心中驚訝,如今聽到話,雖不知緣由,卻也配合著應聲。
“王爺,臣婦告退。”
宋姝婉行禮,便要隨著裴寰離去。
誰知剛到門邊就被寧王喊住。
“站住。”
宋姝婉腳步一頓,目光卻落在裴寰麵上。
裴寰雖目不能視,卻十分敏銳的抓住了她的視線,緩緩開口:“王爺這是何意?”
寧王搖著折扇:“本王想見識一下世子妃的醫術,裴世子有意見?”
“太醫令的醫術,比姝婉的強。”
寧王嗤了聲,不屑地說:“可他治不了太後的頭風。”
鄭誠守愣住,心中不甘心,卻也不敢違抗寧王。
京中誰人不知寧王古怪,他可不想拿自己的命來賭寧王不殺人。
周遭陷入寂靜,氣氛隨著時間流逝變得凝滯。
裴寰伸出手。
宋姝婉微愣,反應過後,有些猶豫的將手伸了過去。
裴寰像是能瞧見似的,直接在中途握住她的手,而後一用力,把宋姝婉扯了過去。
“王爺若是身體不適,大可讓太醫令替王爺診治,男女授受不親,禮儀大防前,王爺還是注意些言行舉止,莫叫人誤會了姝婉。”
寧王沉了神色,手中的折扇也不搖了。
“裴寰,你胡說八道什麼?”
侯爺喝住裴寰,對著寧王拱手:“王爺莫要在意,他近來性子古怪,難免有些胡言亂語,請您見諒。”
寧王無視侯爺,似笑非笑地地說:“若本王今日,就是要見識一下世子妃的醫術呢?”
侯爺麵色一僵,被寧王的無視弄得惱火,卻又隻能忍耐。
裴寰微微側頭,卻不是搭理寧王,還是問宋姝婉:“你可要為他展示?”
宋姝婉垂眸,淡淡地說:“醫術是用來治病救人的,不是用來展示的。”
氣氛正僵持著,一直沒有做聲的溫宜修突然開口:“我這兒有一法,不知王爺與世子妃是否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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