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冷月驚奇的看著沈冷霜,沈冷霜用眼神示意她快吃,別說話。
這是沈冷月來這個世界之後,唯二關心自己的兩個人之一,沈冷月決定以後都對沈冷霜好點。
走了一路,沈冷月確實是餓了,所以那一節山藥,被沈冷月趁人不注意的時候,一小口,一小口吃進了肚子。
隻是不多久,沈冷霜的肚子就尷尬的響了起來。
沈冷月聽見,便看向她。
沈冷霜尷尬的笑了笑,沈冷月小聲的問道:“你是把自己藏起來的食物,都給我了吧?”
沈冷霜笑笑,表示不在意的說道:“你是我妹妹,照顧你一些也是應該。以前你總是一個人呆在自己的院子,咱們也不熟悉,但是咱們始終是一個父親所生的親姐妹,以後你我之間可以多走動走動。”
沈冷月其實很想問一句:“我娘哪裏去了?”
因為她發現沈崇武的幾個女人,都護在自己孩子身邊的,包括沈冷霜,她的母親雖然軟弱,可一路上也是不遠不近的,守著沈冷霜和沈少武,隻有她是一個人。
可她不敢問出口,怕一問出口,自己就露餡了,所以隻能忍著。
這一走又是一天,好不容易聽到官差那猶如天籟的休息聲傳來,眾人已經顧不上別的,都整齊劃一的,一屁股就坐在了被太陽曬的滾燙,還沒有散去溫度的石頭上。
沈冷月坐下來,首先是看了看附近的地形,這裏就像是一座石頭山,遍地寸草不生,就這樣的地貌,今晚他們的夥食又在哪裏?
指望官差給他們發吃的?看看官差肩膀上背著的小包袱,隻怕裏麵裝的也就是他們自己的幹糧。
果不其然,官差們一坐下來,就打開自己的小包袱,取出幹糧,就著他們的水囊吃喝起來,而一眾犯人,再渴再餓,隻能靠吞咽唾沫緩解饑餓。
沈家人的情況好不到哪裏去,一行人嘴唇都幹裂的出血,可這裏連水源都沒有,大家隻能默默的坐著。
不多時,有一個婦人,為了一口吃食,她小心翼翼的朝官差走去,大家都不知道她要做什麼,所以目光全部集中在她身上。
隻見這婦人來到官差跟前,對著官差搔首弄姿的說道:“差爺,你們這一路也辛苦了,你們看這荒山野嶺的,奴家連口水都喝不上,真的快要渴死了,不知差爺能否賞奴家一口水喝?一塊餅子果腹?”這婦人膽子極大,說著說著就往離他最近的官差身上靠了過去。
那官差常年在外押解犯人,自然是心中鬱結,如今有送上門來的女人解悶兒,白要白不要,反正是犯人,生死都掌握在他們手裏,他們即便是做了什麼,誰又敢胡咧咧?
於是那官差對著其他弟兄夥看了一眼,大家都很清楚這是什麼意思,大家都點點頭,沒有說話。
那官差當即就站起身,拉著這婦人去了後麵的隱秘處,不多時兩人就出來了,那婦人脖頸上的盤扣還未扣好,原本就亂糟糟的頭發,此時更是比雞窩還難看,不過在場的過來人,都知道這兩人剛剛去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