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如今還是許洛把控,這種會給家族帶來損失的決定,即便是非常解氣非常正確,也應該提早跟許洛知會的。
白段玉上了飛行器後就有點後悔。
不是後悔把兩家的醃臢事兒捅出來讓別的家族看笑話,畢竟從自己嘴裏宣揚出去的都是對許家有利的消息,能準確引導輿論,不用怕諸家背後耍損招。
他是後悔沒趁機揍那諸家雄蟲兩拳,給早年被磋磨的諸榮出出氣。
“雄主……”,諸榮設置好自動行駛,倒了溫水遞到白段玉手邊,猶豫道:“雌父要是生氣,您就說是我挑起的,我是雌蟲,再重的責罰都受得住……”
白段玉原本還在腦子裏複盤,反複回想剛才自己說的話,準備一會兒到家就把證據打包發給程平林,順便找幾家娛樂媒體大肆宣揚一番諸家的暴行,增大關注度,不讓諸家有絲毫翻身的可能。
本是倆蟲一塊兒抵禦外敵,被諸榮這一嗓子說的,好像他害怕被雌父責罰似的!
“你……”,白段玉免不得又想起上次,飯桌上祖父問了一句怎麼這麼多年還沒有懷孕,諸榮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提議給他娶雌侍,甚至還要親、自、挑、選。
沉著冷靜,權衡利弊,隱忍退讓,看似是為了他為了這個家好,卻總像是間隔了些什麼。
遠不如穆若殿下和大哥那樣拈酸吃醋來的恩愛。
“雄主。”,諸榮被他盯的不安,猶豫著跪了下去,“您是生氣了嗎?我沒有主動挑起矛盾,也沒有丟許家的顏麵……與諸家決裂後,生意上的虧損我不能彌補,但是我會更加努力的出任務……”
見白段玉依舊陰沉著臉色,諸榮徹底慌了神,他腦子裏那些向格爾請教的法子一個也記不起來,滴溜溜轉了幾圈,也隻又憋出幾句,“第一次以雌君身份參加晚宴,就給您惹了這樣大的麻煩,實在該罰。祖父已經在給您物色雌蟲,都是大家族的……”
“大家族?”,白段玉的火氣被徹底激發。
他一把捏住諸榮的下巴,將那顆低到塵埃裏的腦袋按在桌角,咬牙切齒,“我娶你的時候,難到不知道你的身份?我如果需要一個大家族的雌蟲帶出去長臉,當初何必跪求雌父惹怒祖父也要把你留下?”
“諸榮!你教不會是不是?”,四目相對,白段玉分明看得見諸榮眼中的哀求,卻始終也聽不見哪怕一句示弱。
永遠在奮鬥,在向上,在證明,在付出,在彌補,在受傷。
三年五年七年十年都忍了,怎麼四十多年了,還是這副樣子,這雌蟲是個榆木腦袋不成?
白段玉氣個不輕,捏著諸榮的下巴,打又打不得,罵也舍不得,喘了口粗氣,附身下去一口咬在了那微張的嘴唇上。
勁兒沒把控好,撞得嘴唇破了皮,有血味兒滲出來。
白段玉愈發惱了,險些沒被自己給氣死,掐著諸榮脖子將他推倒在地,不管不顧的欺壓上去。
這軍雌的衣服,怎麼一個扣連著一個扣,腰帶解了又是褲帶,褲帶解了還有扣!扣下麵又有係帶!
白段玉刨坑似的埋頭折騰好一會兒,氣笑了。
不笑諸榮還沒什麼反應,這一笑,諸榮卻立刻明白過來他是真的氣了,翻身反客為主,“雄主,這是軍團新發的服飾,專門參加重要活動的,所以複雜……”
話還沒說完,停住了。
就在白段玉等的不耐煩要接著“教育”時,忽然被一把按住了肩膀,力道大的好險沒把他腦漿砸出來。
“雄主怎麼親個嘴兒還能傷了。”,諸榮貼上來,舌頭在他唇角的傷口上細細的舔,邊舔還邊解他沒脫掉的衣服,露出精瘦的腰.肢,“您身子確實比其他雄蟲弱,要不別娶雌侍了,再被那些大家族的雌蟲給笑話。”
“反正得罪了諸家要被祖父怪罪,您回去跟祖父說是我不讓您娶雌侍,一塊兒罰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