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個美姬悉皆被那十家酒樓包攬了去,如何再肯來白礬樓捧場?”
“這你便不懂了,咱舉辦的活動喚做‘東京遴美大賽’。奪魁者,便可有機會獲得皇帝親賜芳名‘顏如玉’之殊榮。
屆時就怕她們會趨之若鶩,趕都趕不走呢。”
一番話直說得孫無擇心潮澎湃,腦海中幻想著那日的場景。不由得連連豎起大拇指讚道:
“川子,可真有你的,這主意絕。”
洛懷川嘴角一撇:“不獨如此,我還要她們主動的往出掏銀子。
凡參賽者,不但每人需交紋銀十兩。且要姿容豔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具體細節,待堂姐與懷婉回來,咱再細琢磨琢磨。”
其實洛懷川這種做法,便是現代的選美大賽。
他之所以未率先想到,乃是由於在宋生活久了,險些忘記了自己乃是穿越過來的了。
這時,小廝過來說,已將從十家正店沽來的美酒每樣倒了一小盞,請二人品嚐。
洛懷川滿意地點點頭,與孫無擇走到宴幾旁坐了下來。
先端起最後一名玉樓之玉醖淺酌了一口,微微頷首。
又依次端起班樓之瓊波、時樓之碧光、高陽店之流霞等一一品鑒一番。
誰知當品到清風樓之玉髓時,瞬間臉色大變。接連飲了三杯後,自言自語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一旁的孫無擇被他的神情震驚到了,遂也倒了一杯。
誰知剛送到嘴邊,便覺一股熟悉的味道直衝鼻端而來。
待飲下之後,不免脫口而出道:
“這不是咱極醉樓的極醉酒嗎?這清風樓楊掌櫃的如何會有釀酒方子?
莫非那個該死的洛懷澤將方子賣與他了?”
洛懷川擺擺手,沉吟半晌道:
“無擇哥哥,這酒釀的如此地道,口感竟與極醉坊釀製的完全一模一樣,你不覺得奇怪嗎?”
“是呀,若非釀酒技術嫻熟,斷然做不到這一點。
川子你說,這楊掌櫃的不會既得了極醉酒的方子,又將洛家原先那批會釀酒的老人悉皆招攬了去。否則,可是活見鬼了。”
孫無擇的一句話,著實令洛懷川大吃一驚。
一個大大的疑問陡然縈繞在腦海裏:
“莫非洛懷澤還活著?”
隨即又搖搖頭,自我否決道:
“不可能,當時範仲淹大人權知開封府,是他將人判斬,又報官家禦筆親批的死刑犯,絕無有死裏逃生之理。
許是懷澤這廝臨死前將酒方子賣與了楊掌櫃,也未可知。
算了,且不去理他,還是說說你吧。無擇哥哥,你也老大不小了。
孫伯伯與孫婆婆盼重孫子皆盼紅了眼,眼見著表姐的心思不在你身上,為延續孫家香火,我勸你還是令擇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