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穿越以來,除了大相國寺,自己哪都未去過。
總不能去那裏與自己所謂的徒弟謝玄搶生意做吧,算了,我還是撿著人多的地界溜達好了。
就這樣,他一麵思索著未來的人生走向,一邊在街上漫無目的溜達。
不知不覺間,便來到了馬道街南口的狀元樓下。
此樓樣式十分新穎,為方形座基,高三層。
第一層樓身下半部做出側腳,當中為一個十字型券門洞。下部台基上有台階可供上下。
第二層為白色直牆,四麵各開一扇大窗,上承歇山式樓頂。
窗上有木扁,上書“狀元樓”三個大字。
樓前人來人往,大多是外地進京來趕考的舉子們,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處高談闊論。
其中一個身穿白色襦衣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隻見此人年約五十開外,麵容清瘦,背剪雙手,仰望著狀元樓三字口裏吟道:
“黃金榜上。
偶失龍頭望。
明代暫遺賢,
如何向。
未遂風雲便,
爭不恣狂蕩。
何須論得喪。
才子詞人,
自是白衣卿相。
煙花巷陌,
依約丹青屏障。
幸有意中人,
堪尋訪。
且恁偎紅翠,
風流事、
平生暢。
青春都一餉。
忍把浮名,
換了淺斟低唱。”
“七弟,這首詞還是你大中祥符二年(1009年)春闈應試時所作。
時光荏苒,一晃二十五年過去了。
如今你既與三哥再次來到帝都,何不陪我再博一次如何?”
“三哥,自打天聖二年(1024年),小弟四番落第後,便徹底死了這份心。
況今日之汴京雖繁花依舊,然故交零落,早已物是人非。
除卻觸景傷情外,實在是了無情趣可言。”
“如此說來,七弟,你是打定主意不再試一試了?
那你為何還望著狀元樓三字發呆,何不去尋你那些舊相好的淺酌低唱去?”
“三哥,小弟我一輩子遍訪花叢,自以為有紅粉知己萬千。
殊不知她們隻愛我填的詞,哪裏有什麼真情可言?
如今已到而立之年,方覺人生孤寂呀!”
“七弟,瞧你說的如此傷感,弄得哥哥也跟著惆悵起來。
走,既來了京城,怎麼著也要先上白礬樓坐上一坐。”
洛懷川在一旁靜靜地豎起耳朵聽了大半天,確認此人便是與張先齊名的一代大詞人柳永無疑了。
當下心裏不由得暗喜,隨口吟道:
對瀟瀟暮雨灑江天,
一番洗清秋。
漸霜風淒緊,
關河冷落,
殘照當樓。
是處紅衰翠減,
苒苒物華休。
唯有長江水,
無語東流。
不忍登高臨遠,
望故鄉渺邈,
歸思難收。
歎年來蹤跡,
何事苦淹留?
想佳人妝樓顒望,
誤幾回、天際識歸舟?
爭知我,
倚欄杆處,
正恁凝愁。
唉,倒可、可惜了一首好詞呀!”
柳永正欲與他三哥柳三接轉身離去,忽聽有人吟誦自己的詞,
不由得詫異地停下腳步。扭頭一看,卻是一位年輕的小道士。
“這位小道長,你如何吟得出柳七的《八聲甘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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