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表兄弟刺配充軍營 洛懷川吟詩會…(2 / 2)

自打穿越以來,除了大相國寺,自己哪都未去過。

總不能去那裏與自己所謂的徒弟謝玄搶生意做吧,算了,我還是撿著人多的地界溜達好了。

就這樣,他一麵思索著未來的人生走向,一邊在街上漫無目的溜達。

不知不覺間,便來到了馬道街南口的狀元樓下。

此樓樣式十分新穎,為方形座基,高三層。

第一層樓身下半部做出側腳,當中為一個十字型券門洞。下部台基上有台階可供上下。

第二層為白色直牆,四麵各開一扇大窗,上承歇山式樓頂。

窗上有木扁,上書“狀元樓”三個大字。

樓前人來人往,大多是外地進京來趕考的舉子們,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處高談闊論。

其中一個身穿白色襦衣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隻見此人年約五十開外,麵容清瘦,背剪雙手,仰望著狀元樓三字口裏吟道:

“黃金榜上。

偶失龍頭望。

明代暫遺賢,

如何向。

未遂風雲便,

爭不恣狂蕩。

何須論得喪。

才子詞人,

自是白衣卿相。

煙花巷陌,

依約丹青屏障。

幸有意中人,

堪尋訪。

且恁偎紅翠,

風流事、

平生暢。

青春都一餉。

忍把浮名,

換了淺斟低唱。”

“七弟,這首詞還是你大中祥符二年(1009年)春闈應試時所作。

時光荏苒,一晃二十五年過去了。

如今你既與三哥再次來到帝都,何不陪我再博一次如何?”

“三哥,自打天聖二年(1024年),小弟四番落第後,便徹底死了這份心。

況今日之汴京雖繁花依舊,然故交零落,早已物是人非。

除卻觸景傷情外,實在是了無情趣可言。”

“如此說來,七弟,你是打定主意不再試一試了?

那你為何還望著狀元樓三字發呆,何不去尋你那些舊相好的淺酌低唱去?”

“三哥,小弟我一輩子遍訪花叢,自以為有紅粉知己萬千。

殊不知她們隻愛我填的詞,哪裏有什麼真情可言?

如今已到而立之年,方覺人生孤寂呀!”

“七弟,瞧你說的如此傷感,弄得哥哥也跟著惆悵起來。

走,既來了京城,怎麼著也要先上白礬樓坐上一坐。”

洛懷川在一旁靜靜地豎起耳朵聽了大半天,確認此人便是與張先齊名的一代大詞人柳永無疑了。

當下心裏不由得暗喜,隨口吟道:

對瀟瀟暮雨灑江天,

一番洗清秋。

漸霜風淒緊,

關河冷落,

殘照當樓。

是處紅衰翠減,

苒苒物華休。

唯有長江水,

無語東流。

不忍登高臨遠,

望故鄉渺邈,

歸思難收。

歎年來蹤跡,

何事苦淹留?

想佳人妝樓顒望,

誤幾回、天際識歸舟?

爭知我,

倚欄杆處,

正恁凝愁。

唉,倒可、可惜了一首好詞呀!”

柳永正欲與他三哥柳三接轉身離去,忽聽有人吟誦自己的詞,

不由得詫異地停下腳步。扭頭一看,卻是一位年輕的小道士。

“這位小道長,你如何吟得出柳七的《八聲甘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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