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如此,她便覺得心中越是緊張。

兩人就這麼到了顧家府上,此時的顧家許是因為陳佩兒不在府上的緣故,稍顯寥落,並不似其他府邸那般熱鬧。

世子府的馬車猛一在門前落停,顧家的小廝立時便匆匆回了府中,前去報信了。

陳瑤姬和穆錚下車之時,顧長安便已經站到了門前,似是專程在等候著二人。

“今日長公主與世子殿下怎麼得了空,到我府上?”

雖說他表麵逢迎,但若是仔細看來,陳瑤姬還是在他眼中看到了些許算計與顧慮。

她微微呼了一口氣,這才進了屋內,“近日我前去參加了一場鑒寶會,恰在會上見了一個紅珊瑚手串。”

“聽聞顧老夫人最是喜愛這些,所以便想著借花獻佛,來你府上看看。”

顧長安才不信陳瑤姬是想要來給顧老夫人送什麼禮,他勾著唇角向人禮貌地笑了笑,這才帶人進了府中。

“我祖母今日恰好去了山上祈福,恐怕今日是見不到了。”

陳瑤姬聞言,隻頓了頓,便笑道,“那也無妨,東西便放在這,我下次再來叨擾。”

雖是這麼說著,她卻還是信步走進了顧家的院子。

顧長安默不作聲,隻和穆錚對視了一眼,便跟著走了進去。

“顧家近來請了先生來講學?”

陳瑤姬隨意散著步,路過一處偏房的時候,正見了一處學堂。

顧長安轉臉望去,跟著便點了點頭,“請的正是郭夫子。”

見人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了這句話,陳瑤姬微微頓了頓,隱下了心中怒火,笑了一聲,“郭夫子也曾是我的老師。”

“他教學嚴謹,對待學生也十分嚴厲,倒是一位好夫子。”

說著話,她便隨意走進了學堂之中。

此時天色還早,恰有一位先生正在授課。

陳瑤姬放眼望去,跟著便轉過了頭來,“怎麼不是郭夫子?”

顧長安睨了那方向一眼,笑道,“郭夫子今日告了假,他們學業不可耽擱,這才請了別的先生前來。”

他說著話,在裏麵念書的人似是也注意到了外頭動靜,紛紛偏頭看了過來。

陳瑤姬深知自己打攪了他們念書,這才後退了一步,離開了此處。

一行人沒有落座,反而是在顧家的花園中閑逛。

顧長安也不知哪裏來的興致,偏就在此處陪著,“長公主不常來我這府中,不如今日我便帶你好生轉轉?”

陳瑤姬微微一頷首,似是同意了。

顧家下人們都與往常別無二致,即便是沒了陳佩兒這個當家主母,依舊被顧長安管理的井井有條。

陳瑤姬跟著顧長安隨意走著,跟著便開口說道,“不知近來皇妹如何了?”

陳佩兒從獄中逃出的消息雖未被公諸於眾,但他們對此都心知肚明。

顧長安聽了這話也沒多作驚訝,隻苦笑了一聲,說道,“我將她安排在了郊外莊子養胎,隻希望她獨自一人在那處,身子別出什麼問題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