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此刻安靜的可怕,眾人都沒有說話,皆是不約而同看向了陳瑤姬站著的方向。

她霎時間便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臉上卻是見不得任何慌張之色。

“皇姐,我知曉你對我多有怨恨,想不到你居然……”

僵持之中,隻能聽得陳佩兒的幾聲嗚咽。

顧長安上前一步將陳佩兒護在了身後,也正色看向了陳瑤姬。

“陛下,若說起來,我這裏還有一物證,證明長公主在昨日來過此處。”

聽到了這話,陳帝便轉過了頭來,看向了顧長安。

隻見他抬了手,將一塊手帕取了出來。

陳佩兒見狀,立刻便瞪大了眼,捂住了嘴巴,“昨日皇姐隨身帶的帕子,正是這一塊!”

陳瑤姬倒是真沒想到他能拿出什麼物證來,在看到那手帕的一瞬間,她便擰眉看向了陳佩兒。

昨日陳佩兒趁自己不注意捉緊了她的衣衫,這手帕定是她在那時偷偷拿走的。

自己居然一直都沒有發覺……

見陳瑤姬就此沉了麵色,陳佩兒目光閃了閃,指了指小桃,“昨日小桃同我一起,她定是也看見了。”

小桃聞言,立刻便站了出來,跪在了地上,“回陛下,這帕子確實是長公主昨日隨身帶著的,奴婢也看見了。”

就在這時,穆錚將那手帕忽地打開了,角落處赫然繡著一朵玉蘭。

“我原在宮中之時,隻有皇姐的帕子才會在角落處繡上這玉蘭花。”

陳佩兒說著話,便接過了那帕子,遞到了陳帝的手上。

陳帝接過了帕子,見了角落處的玉蘭,眉頭不由自主便越皺越深了。

“當時朕力排眾議,讓你成親,你就是這般回報朕的?”

眼看著陳帝似乎是動了怒的模樣,陳瑤姬立刻便跪了下來,抬起了頭。

“父皇,此事實在蹊蹺的很。”

她神色淡然,望著那帕子的雙眼也是一副無畏模樣。

“哦?如何蹊蹺?”陳帝。

“有心之人欲將禍事栽贓與我,事情自是蹊蹺。”陳瑤姬話裏有話,卻是看著陳佩兒說的。

陳佩兒愣了愣神,跟著便咳了兩聲,神色更加楚楚可憐,“皇姐看著我做何?”

“這帕子確實是我的不錯。”

本以為陳瑤姬會說著帕子是仿品,卻沒想她竟是直接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不過,這帕子自我嫁出宮那日,便被我一不小心落在了宮中,並未帶到世子府去。”

“你胡說!”

陳佩兒一聽這話,下意識便脫口而出了一句。

陳瑤姬瞥了她一眼,沒有理會,繼續說道,“蓮妃娘娘在我出嫁時,特意給我選了些新鮮款式帶入世子府。”

“這帕子確實是我的不錯,卻已經是兩年前盛行的花樣了。”

一說起這帕子來,陳佩兒當真是不太清楚陳瑤姬用的到底是什麼款式。

一時之間她也糊塗了起來,疑惑地盯著陳瑤姬瞧。

陳瑤姬說著話,便取出了隨身的帕子,工工整整擺到了陳帝的麵前來,“父皇且看看,女兒這帕子的料子與繡樣都與那大不相同,也不知皇妹是從哪裏見得,我昨日帶的是那一塊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