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陳瑤姬隨便應付了幾句,便從高貴妃的寢宮離去了。

福兒跟在陳瑤姬身後,對高貴妃還抱有著幾分同情,一路上頻頻回頭看她,捉了陳瑤姬的衣袖問道,“公主,咱們這樣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哦?你反倒同情起高貴妃來了?”陳瑤姬邊走邊歪頭看向了福兒,福兒咬了咬下唇,不由自主便又想起先前高貴妃迫害陳瑤姬的場景來。

她急忙便搖了搖頭,否認道,“奴婢沒有!”

陳瑤姬見她這副模樣,也沒說過,隻是低笑了兩聲。

“本公主隻不過是陳述事實罷了。”

“她們母女二人行事向來如此,分崩離析是遲早的事,本公主隻不過順水推舟,讓她們離心更快些罷了。”

話已至此,陳瑤姬便再沒有開口。

悠閑日子就這麼過了兩三天,天氣近來愈加燥熱了,陳瑤姬每日都歇在屋內,卻是連院子都不曾踏足。

福兒剛從內務府取了些新鮮水果來,便見一太監候在門前,似是有事要通報。

“你來這裏做什麼?”

太監正愁自己喊了兩聲無人應答,這廝見了福兒,立刻便如蒙大赦,說道,“我這剛才叩了半天的門都沒人應,人都急死了,好在福兒姐姐你來了。”

“這麼著急,是來做什麼的?”

福兒看這人等的汗流浹背,跟著便從手中端著的盤子裏拿了個瓜果出來,遞到了小太監手上,“天氣實在太熱,你拿好,公主不會介意的。”

冰涼的水果被遞到手上,小太監這才覺得暑氣散了些,說道,“方才門口處有個人拿了長公主的令牌,說要見長公主。”

“侍衛那邊為以防萬一,這才喚了我來問問公主,此事到底是真是假。”

這話與福兒一說,福兒便想起那日陳瑤姬出宮遇到的秀才來。

她思索了片刻便張了口,“那秀才可是名叫連雲經?”

小太監聞言,立刻便點了頭,說道,“正是,福兒姐姐是怎麼知道的?”

“你且帶他到偏殿去吧,我這就去和公主說。”

福兒這頭交代了小太監,便快步進了屋內,將此事告知了陳瑤姬一番。

陳瑤姬聽聞來的人是連雲經,跟著便笑了,“來的正好,本公主早已經等候他多時了。”

福兒聽聞此言,便皺著眉頭看了過去,“公主這麼多天不出門,就是為了等他?”

“那是自然,不然錯過了怎麼辦?”

雖是這麼說,但她不出門到底還是因為無事可做,躲個清閑。

望見福兒看過來的目光,陳瑤姬跟著便撓了撓頭,起了身,“給本公主更衣。”

而此刻的偏殿內,連雲經正一臉好奇地左看右看,時而撫摸一下偏殿中的立柱,時而望一望這宮中景色。

平心而論,他從未想過自己這輩子竟還有機會能夠進宮來。

本以為能見長公主一麵便已十分難得,誰能想到他不僅得了公主賞識,此刻還來到了宮中?

他這邊好奇地左看右看,那頭陳瑤姬便已經帶著福兒趕來了。

“草民叩見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