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被安副關長這麼一抓實在是驚慌失措,急忙把手抽了回來,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麻倉浩滿臉尷尬,我不由得暗暗咬牙。
那安副關長卻滿不在乎,一伸手搭在了小九的肩頭,斜楞著眼睛道:“剛才我還以為你們幾個年輕人會說話、會辦事,難道王老板介紹來的是三個愣頭青?這點兒事也不懂?”
小九身子一歪要擺脫開安副關長這隻鹹豬手,哪成想安副關長趁著手臂下落的空當又在她腰上摸了一把。
我強忍怒火,嘴上說道:“安副關長,您看您百忙之中抽空過來的,就很給我們麵子了。您要是還有什麼要求,盡管和我說,我解決不了的王老板也一定能給您辦到。我這妹子剛從學校畢業,您可別嚇著她。”
“哈哈。”安副關長臉色一變,打了個哈哈道:“我想和這小妹妹交個朋友怎麼就嚇著她了?就你們這樣的還想辦事?他老王的如意算盤打得太精了吧?跟你們說實話,每天求我的人排著大隊,我也不見得有空理他。有什麼要求我也犯不著跟你們提,算了,當我沒來過吧。”說罷竟然連桌上裝著錢的皮包都不拿,起身就走。
這安副關長要是走了,我們的事就算全砸,小九盯著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眼見著那麻倉浩連連鞠躬也擋不住安副關長的去路,我牙一咬心一橫,冷冷的說道:“好,您大關長既然不給麵子,我們也沒辦法。臨走之前我有兩句話想請教請教。”
安副關長本已走到門口,聽我這話鼻子裏哼了一聲道:“你要問什麼?”
我不緊不慢點了根煙,緩緩道:“敢問您家裏近半年可有一個女人過世?”
安副關長微微一愣,隨口道:“是又怎麼樣?你怎麼知道的?”
我不答他這茬,繼續說道:“這女人可是四十多歲年紀?長發披肩?左臉上有個痦子?”
安副關長猛然間臉色大變,返身走回桌邊,咬牙道:“你什麼意思?”
“嘿嘿。”我冷笑道:“這半年來大關長可是覺得頸背酸麻直不起腰來?”
“你到底要說什麼?”安副關長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擰眉立目道:“你都知道些什麼!?”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悠然道:“你害了一條人命,就不怕人家回來找你報仇嗎?”
“胡說八道!”安副關長五官移位,“啪”的一聲猛拍桌子,轉身又要走。
我斷喝一聲道:“那女鬼此時此刻就騎在你的肩上!你還想要命嗎!!!?”
聽我這一聲大喝,安副關長下意識的摸了一把脖頸子,臉上肌肉跳了幾下,一屁股坐回椅子上,隱約間我見他渾身瑟瑟發抖。他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想幹什麼?”
我右手掐了個勘鬼決,幾句咒語念罷,包房內電燈“滋拉滋拉”閃了幾下驟然熄滅。滿屋陰風陣陣徹骨生寒,隻見安副關長肩頭上藍光一閃,一個女鬼披頭散發滿身血汙緩緩落下,臉色鐵青麵無表情一語不發立於安副關長麵前。
安副關長雙腿一軟癱倒在地,嘴巴張了一下,喉頭中“咕咕”響了幾聲,體似篩糠,說不出一句話來。我鬆右手散勘鬼決,轉眼間包房裏電燈又亮,女鬼也不見了蹤影。
我嘿嘿一笑道:“行了安大關長,我該問的都問完了,您請便吧,別耽誤我們吃菜喝酒。”
其實自從安副關長進屋我見他駝背伸脖就難免覺得奇怪,私下裏一個通目見鬼咒看得明明白白,原來他肩頭騎著一個長發披肩、左臉上有個痦子的女鬼。既然有冤鬼纏身,他就自然是害人家的凶手。我眼見著我們所求之事就要化為泡影,索性拚一把拿這事詐他一詐。誰料想我一語中的,全部猜了個正著。
到了這時候,我再怎麼往外轟,安副關長也不可能走了。他哆哆嗦嗦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回頭回腦四下張望,生怕身後有鬼取他性命。他一伸手抓起桌子上的酒杯就往嘴裏送,酒杯隨著他的身子有節奏的顫抖,一杯酒喝到嘴裏的最多剩下一半。
我笑眯眯的一語不發,小九和麻倉浩也驚得目瞪口呆。
“鬼還在我肩上嗎?”安副關長用變了調的聲音顫顫巍巍的向我問道:“我......我該怎麼辦?”
“我剛才一個勘鬼決也問明白了,你殺前妻娶小三,過得倒是逍遙自在。”我學著安副關長剛才說的話道:“我也實話告訴你,每天求我抓鬼驅魔的人也不在少數,他們也都排著隊等著呢。解決你這問題本也是我舉手之勞的事,可惜我沒那個時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