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豆子靦腆的一笑道:“一直都沒好好的謝謝於哥和範哥。今天人還不齊,等下次的,等範哥回來我再請你們兩個。”
“這話說的就見外了。”我擺手道:“唐得勝老爺子的事我還得好好謝謝你呢。要不是你們這些誌願者,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是好了。”
說話間服務員把火鍋端了上來,鍋子裏的湯翻著水花“咕嚕咕嚕”直響。水汽升騰,豆子白皙的臉龐上泛起紅暈,粉嫩嫩的說不出的好看。
“幫老兵是誌願者應該做的。”豆子邊往火鍋裏添菜邊說道:“於哥你可是實實在在的幫了我的忙......”
“得了、得了。”我抄起一瓶啤酒,笑道:“咱倆也別你謝我我謝你的了,這麼謝下去我都不好意思吃了。誰幫誰的事咱不提了,就是朋友在一起吃飯。”
“好。”豆子端起酒杯道:“那就不說別的了,於哥,我敬你一杯。”
“哈哈。”我笑道:“你可說好了,這酒是敬我的,可不是敬你張哥的?”豆子聽我這話想起了在港上初次相逢拉著我一直叫“張哥”的事,臉一紅,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豆子用紙巾擦了擦嘴,指著空酒杯道:“我不會喝酒,也隻能陪你這一杯了。”
我“咕嚕”一口把酒倒進了肚子,擺手道:“我也不行,喝不了多少,咱吃菜、吃菜。”
喝了幾杯酒,我忽然想起了那個無生神教。最開始在港上抓豆子的人不就是無生神教的嗎?這麼長時間豆子一直也沒說出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何不借這個機會問問她?
想罷我放下筷子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問道:“豆子,你怎麼得罪了無生神教那些人?”
豆子一愣。我見她不說話,便又問道:“難道那天抓你的人不是無生神教的?我也是最近才聽說咱們市有這麼個教門,他們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豆子神色慘然,低下頭小聲道:“是......他們是那個教的人......”
“我最近和他們的人有些接觸。”我點了根煙道:“那些人絕非善類啊,你最好別和他們有什麼牽連。那天在港上到底怎麼回事?”
豆子咬了咬嘴唇,輕聲道:“於哥,那事你能不問嗎?”
“好、好、不問、不問。”我心說壞了,這次可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連忙道:“我就是順嘴那麼一說。”
這樣一來我苦心營造的氣氛算是徹底毀了,豆子似乎被我這一問勾起了什麼心事,低著頭呆呆的不說話。我問上兩三句,她也無非點點頭或搖搖頭而已。我望著豆子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我應該有一個女朋友了。自從和前女友分手後一直單身,遇見豆子後感覺就怪怪的。我喜歡眼前的豆子?為什麼聽她說要請我和範胖子一起吃飯我會那麼失落呢?我期待的難道是她單獨約我?我想讓豆子當我女朋友?是這樣嗎?
這一陣胡思亂想,剛喝進肚子的兩三瓶啤酒也跟著搗亂。一股酒勁衝上腦袋,我感覺暈暈乎乎的。算了,不想了,場麵已經被我搞成這樣了,不管喜歡不喜歡,以後再說吧。
想罷我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抹了抹嘴道:“我吃飽了,咱走不?一會兒你去哪?我送你回去?”
“啊。”我這一問豆子才回過神來,起身道:“好,咱們走吧。”
在吧台爭執了一會兒,到底還是豆子結了飯錢。我倆走出飯店,陣陣冷風吹得我猛一激靈。我趕忙把衣服的拉鏈又往上拉了拉道:“你範哥不在,我還不會開車,隻能打車送你回去了。”
豆子也不做聲,我倆沿著馬路一直向前走,偶爾回頭望一望有沒有路過的空出租車。天不作美,走了好半天也沒看見一輛空車,我倆也隻好並肩走下去。忽然間我下垂的右手無意中碰到了豆子的手,他的手好冰。我心裏一動,走兩步,又碰了一下、又碰了一下,最終我倆的手緊緊的拉在了一起。
這是一雙柔軟的小手,是一雙涼涼的且微微發抖的小手。我心裏“嘭嘭”直跳,是我拉的她還是她拉的我?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分辨了。我用餘光看豆子,她隻是低著頭一言不發。我有新女朋友了?我不停的問自己。真希望此刻別有出租車經過,我倆可以一直這麼走下去。
就這麼拉著手走下去?還是我應該和她說點兒什麼呢?還沒等我想明白,猛的在路邊躥出三條黑影攔住我們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