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錢?”我忽然靈光一閃道:“妹子,你為了工錢跟我們哥倆來的,也算老和尚說的對。可說那個大聖貪錢,看樣子他也是被人雇來的唄?”
“對啊!”範胖子也想明白了:“他媽的!誰花錢雇人想殺老子!”
“咱這命還真就不值錢。”我笑道:“肯花錢殺你的難不成是那薛辛明?你倆可是仇深似海,我和太子妹今天算是被你連累了。”
“草!別提那小子!”範胖子義憤填膺道“老子再見到他還揍他!”
我笑道:“拘留所沒蹲夠?”
“咋回事?咋回事?”太子妹一聽來了興致,眨眨大眼睛道:“說說唄。”
範胖子漲紅著臉不說話,我哈哈大笑。心裏盤算來盤算去這事應該也不是薛辛明幹的,到底是誰呢?百思不得其解。
“那老和尚可有點邪門兒。”範胖子趕忙岔開話題道:“他才一出來,那大神就直接退架倒地上了,也不知道這和尚是幹啥的?咋來管咱這個閑事?”
“你懂啥!?”太子妹道:“這就叫邪不勝正,那胡黃白柳草頭仙雖然不能說是邪,但也不是什麼正神,見到正宗的佛家三寶還不趕快腳底抹油?”
“嘿嘿。”範胖子一笑:“妹子,你那三太子不也跑了嗎?”
“胡說!”太子妹眼睛一立,從後座朝前直接給了範胖子一拳。怒道:“你當三太子怕他個老和尚!?要不是那壞和尚說什麼錢啊錢啊的,三太子會走!?”我心裏暗笑,這太子妹剛才還說人家是正經佛家三寶,這一提到三太子馬上就被變成了壞和尚。都說女人善變,這未免也變得太快了。
“妹子,你還真別錯怪那高僧。”我道:“要不是他出來解圍,今天咱還不知道怎麼收場呢。剛才我還沒來得及問他老人家出家在哪座寺廟,法號怎麼稱呼。可惜!可惜!”
“可惜啥啊?”太子妹問道:“剛才你和那壞和尚說什麼動不動的?什麼意思?”
我指了指自己左邊的胸膛對太子妹道:“就是說你心裏要是不起打人的念頭就不會出手,不出手就不會去打人,不去打人也就不會受傷,不受傷你紅兵大哥就不會心疼。諸般苦痛都由你一念而起,心不動則身不受痛。”
“切!”太子妹不屑道:“不動、不動,不動的話今天咱們就被人打死了。這壞和尚果然沒說好話。”
“咱要是不動心賺這五千塊錢也就不會來了,不來哪有這場架打?”我道:“歸根結底還是心動了,人家說的沒錯。”
範胖子道:“管他媽動還是不動呢,我就知道咱是勞碌命,不動就沒錢花、沒飯吃。妹子,哥送你去醫院看看胳膊?”
太子妹腦袋一晃,撇嘴道;“不要。”
範胖子陪了個笑臉又道:“那哥請你吃點啥去?”
“不要。”
“折騰了半宿,這都到了早上了,咱吃點去吧。”
“不要。”
眼看著範胖子和太子妹我心裏一樂,這倆活寶真是天生一對。要說範胖子追太子妹可還真就算追對了,這女漢子可比範胖子那個要120平米房子的前女友強多了。
我們的車還沒開到市裏,範胖子的手機響了,範胖子嘀咕道:“又有活幹了?誰這一大早五、六點鍾就打電話?”拿起手機一看電話號,範胖子哈哈一笑,大叫道;“海叔回來了!海叔回來了!是海叔給我打的電話!”
我的媽啊,這老頭兒可終於回來了。海叔這一去日本我和範胖子就像沒了娘的孩子,被拘留了不說,沒問明白就亂接活兒,差點變成挖祖墳,還被偷襲暗算險些沒命,一聽說海叔回國了我心裏算是徹底踏實了。
“海叔!海叔!”範胖子也異常激動:“我們昨天晚上才幹一個活兒。對,現在正開車往回來呢。是是是,還沒到家呢。海叔你別提了,昨天晚上我們差點就拉到了,真有個三長兩短就見不著你老人家了!我和子乾在一起呢,對了海叔,洗頭房李姐給介紹的他外甥女來咱們這兒工作。對對對,也和我們一起在車上呢。好!不說了,我們現在就過去。”
範胖子把電話一撂,說道:“走走走,咱去海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