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我現在是裴真的未婚妻。”溫鬱不得不提醒他。
葉瑾神情淡漠,像是不通俗世人情:“所以?”
沉默兩秒。
溫鬱舉起茶杯抿了口,茶是好茶,唇齒留香,本杯下去勉強壓下情緒。
她聲音如葉瑾一般淡然:“裴真一直把你至交好友看,十多年的情分,真要如此?”
溫鬱觀察著葉瑾的表情,不願錯過他眼神一絲一毫的變化。
觀察下來後,溫鬱失落地發現,哪怕是外麵的海水都比他的情緒要有波瀾些。
溫鬱的小動作,葉瑾怎麼可能沒發現。
但對於她的話……
女人於男人而言,本身就是一種被掠奪的東西,就像動物裏存在繁衍的天性。
男人對女人,也有種天性。
“獅子都知道爭奪配偶權,為什麼你會認為,一個非親兄弟的人,能讓我放手?”
葉瑾看著溫鬱臉色微微一變,他唇角噙著若隱若現的笑。
清晨,葉瑾的心情極好。
“既然如此,那就隨你的便,我還有事,茶就喝到這裏吧。”溫鬱起身:“溺水一事,無論怎樣,我都會給你一個交代。”
叮——
金勺輕落瓷盞,空靈清耳。
“還是個小姑娘……”
他的聲音輕不可聞,隱隱約約,似嘲似憐。
溫鬱聽得有些失真。
不,不是聽得失真,是她被下了睡眠藥!
溫鬱撐著突如其來地困意想逃,後方有一道柔和的牽扯力,將她拉過去,看似溫柔,實則不容拒絕。
就像葉瑾此人,看著清冷,骨子裏男人的劣根是半點不少。
“放手!”
溫鬱靠在葉瑾的懷裏,冷嗬的聲音,此時聽起來像是剛睡醒的小女孩,聲音裏拖著濃濃的倦意。
因為她的話,空氣裏都散發著香甜。
葉瑾低頭嗅著她的發香,原來換洗發水了,難怪這麼甜。
看著溫鬱臉上升起的溫度,他沒將這句話說出來,不然,某人可要羞惱了。
“清晨容易犯困,想睡個回籠覺的話,可以靠在我肩上吹吹風。”他從身後,繼續摟著溫鬱。
說話產生的熱氣,撩過她耳邊。
電流躥過,酥麻的顫意從某一點,傳遞到全身四肢百骸。
這兒是她的敏感點。
此時,因為葉瑾的舉動,輕易羞紅了耳,就連海風也無法吹冷。
“你這樣有意思嗎?如今我都已經是裴真的未婚妻了!葉瑾,你給自己留點體麵吧!”她聲音發顫。
無外乎是葉瑾在作祟。
“不知道你聽過一句話沒有。”
他聲音輕又清。
溫鬱無暇去接他的話,感官都落在他手上一處去了,昏沉的愉悅,是難受的。
她精神是困的,身體是醒的。
因此,溫鬱是難受的。
就在溫鬱以為自己要睡過去時,葉瑾一句話,突然將她澆醒。
“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他又吻了吻溫鬱的側臉,淺笑著補充:“不過弟媳。”
明明是做著親密的事情,明明被喂了不少藥。
溫鬱此刻卻驟然冷醒。
葉瑾是在將她當成玩物!
她胸前的長發被葉瑾騰空出來的手捏住,細柔的發絲,被他指尖的水浸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