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的可是才聽說,寧家小姐他招了個贅婿啊!~”
杜騰聞言,白皙英俊麵容刹那間變得黑如鍋底。
“你說的可是真的?寧嫣她真的要如此嗎?寧德忠這個老家夥是不是不想活了?!!”
隨從李二毛,一身灰色長衫戴著個小帽,趕忙點頭道:“公子,千真萬確,小的可是有兄弟在寧府當中做下人,現在整個寧府都傳遍了。
很快就會人盡皆知。
而且早就訂了,再過四天就要拜堂成親了。”
杜騰身穿白色絲綢長袍,黑色長靴踩在自家青石地麵上。
章州城,他杜家乃是首富,一脈單傳,杜騰垂涎寧嫣,在城內幾乎人盡皆知。
這人可丟大發了,當初吹的牛,如今章州百姓該如何看他?
“不應該啊,你可知道那個家夥究竟是什麼來曆?”
杜騰就不信,在這章州城內,還能找到比他更好的良人。
“公子可聽說十日前,大街上流傳的一首詞?”
被李二毛提醒,杜騰蹙眉道:“是那首在賞月節上出現的,水調歌頭?!明白了,明白了,難怪寧家能夠一舉奪魁,那個贅婿就是幫寧家寫詞的人?”
寧家在章州城內是數一數二的商賈世家,主要經營布匹,還有筆墨紙硯,也有印書的鋪子。
杜家並沒有什麼生意,主要靠著收租,誰讓他們家主上氣運好,成為過外戚呢。
那都是丹陽國之初的事情,現在已經是第六代皇帝,萬辰。
杜家憤五代之力,終於,在杜騰這一代,頗有文人之才。
他爹杜威,逢人就誇:我兒杜騰,有狀元之才。
牛皮吹得多了,再加上家中豪富,父子倆便都覺得,事情就是這樣,自己都信了。
“可不是嘛,那家夥就是咱們章州城西的破落戶,莫楓。”
李二毛神情帶著不屑,原本一個窮酸書生,怎麼就突然變成名滿章州城的大詞人了呢。
嫉妒使他麵目全非。
“他莫楓竟如此有才學?”
杜騰神色一緊,那首水調歌頭,實在是太強了,他就算把腦袋想到禿,榨出汁,也寫不出來。
“如此我倒要去寧府一趟了,如果他真有才學,本公子便讓他又如何。”
愛一個人,不在乎,隻要寧嫣她覺得好,那便好。
李二毛一愣,這不對呀,少爺怎麼轉了性子,這時候不是應該狠狠的咬牙切齒,然後點兵點將,去抓了莫楓,再讓他使出龍陽大法。。
計劃失敗,李二毛看著少爺杜騰往府外走,趕忙跟了上去。
街頭小販叫賣,店家迎來送往,正值盛夏,日頭高掛,有眼力的見是杜騰,便遠遠躬身大聲招呼,叫聲杜公子。
杜騰,沒別的本事,就是一個優點,會敗家,完美繼承了老爹杜威的優點。
父子齊心,好在家裏底子厚,沒喪心病狂賣地,不然倆人早就討飯去了。
“喲,這不是杜公子嘛,好久沒來咱們秋蘭雅閣咯,奴家可是想你想的緊呐。”
路過章州城內最大的雅趣之地,老鴇子唐阿暖,圓潤臉蛋畫著淡淡粉黛,長發盤起,腦袋上頂著兩個發髻,步搖右邊垂蕩。
那雙眸子帶著嬌嗔,紫色宮裙上邊露出三分之一西瓜。
“是唐媽媽,本公子有理了。”
作為消費主力,杜騰絲毫不虛,拱了拱手,他看著唐阿暖用團扇掩住紅色唇瓣繼續道:“三日不見,唐媽媽風姿更甚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