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要更多你就去告好了,看看能不能在我手裏拿到超過五十萬的賠償金。
給臉不要臉,是要吃虧的小子。”
劉偉有些不耐煩說完,轉頭對範德彪蹙眉道:“不要跟他浪費時間廢話了,屁大點的年輕人,什麼都不懂,死了個人而已。
下麵就交給律師,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來辦就行了。
還有你很閑嗎?郊區收購的錢是不是賺夠了?”
“哪能啊劉哥,放心吧,我也是怕我弟弟進去耽誤時間。”
“進去?又不是故意殺人,咱們可都是守法公民,完全是一時氣憤不小心誤傷,咱們可都是遵守議會條令的公民。
現在除了表示同情,給予補償還能怎麼辦,難道還償命?每年那麼多意外,沒事別瞎想。”
劉偉話語中帶著揶揄與絲絲調侃意味,完全沒理會在一旁紅著眼睛的李凱。
事情發展與劉偉的話一模一樣。
李凱將爺爺李艾國簡單下葬,二十萬,對,隻有二十萬賠償款被打進了賬戶。
一個月後,李凱的奶奶楊秀,去世...
那一天,李凱摸著奶奶楊秀那雙養育了23年滿是皺紋的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良久,房屋內才響起他撕心裂肺的吼聲與哭嚎。
欲,滋生罪惡,在那片陰影裏,有你也有我。
當信仰失去它高貴的神聖,在它後麵你會看到一麵厚重的牆,砸碎後,是一條幽暗且孤獨的路。
昏黃燈光下,四麵都是堅固水泥牆壁,下麵生活用品都有,隻是出口在頭頂三米處,被人用厚重井蓋封閉,還加了鎖。
一張低矮破舊單人床,一個馬桶和簡單洗漱台,還有一個身形消瘦頭發蓬亂的男人。
範德財已經忘記了時間,從最開始的謾罵到如今的沉默不語。
多少次想過結束,但為了家人他至今仍在堅持。
孤獨,寂靜讓他近乎瘋狂。
良久頭頂傳來開鎖的聲音,厚重鐵蓋被打開,然後一些水和食物被丟了下來。
“李凱,我知道錯了,就算你不給我活路,至少放過我的家人,隻要你答應,你想怎麼折磨我,我都不會有怨言。”
還想繼續說,回答他的卻是鐵蓋再次被鎖上的聲音。
再次陷入寂靜,腳步聲離開,一年時間,範德財連罵人的詞都用盡了。
他撿起地上的水和食物,長歎一聲,坐回了床上。
李凱往地牢裏丟完食物,陰柔無光露出一抹嘲諷。
他耗時一年多,利用從別人手中購買的閑置工具材料,一個人在地下五米處,往下擴建地牢。
東西都是匿名購買,也戴著口罩與帽子,他自信不會被人記得。
就算再怎麼找,所有人都不會發現,李凱從未離開過自己的家。
入口就是那片一年時間,長滿雜草的菜地裏。
整個地牢有三處通風口,分別在大院牆角處,被偽裝成排水口。
而電力則是靠著一台小型發電機,線路並不複雜,李凱隻是隨便學了學,畢竟隻要能讓燈亮起來就行。
到如今一年多地牢生活,隻剩下範德財與李凱兩個人,還有一堆福爾馬林的罐子。
雙手染血,李凱也曾後悔過,經常失眠。
生命之重,重於山川,卻又賤如飛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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