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鬧街生事(2 / 2)

這事古怪。要說儀鸞司衛不知道雲家軍設有休憩日這正常,可大乾根本沒有禁止著軍服外出的管製。

這三名雲家老兵見自己被幾個娃娃攔下,對方態度傲慢,自家對其解釋後依舊不依不饒,這心中惱火騰地就起,當即破口大罵。

京中貴族子弟裏撥來的儀鸞司衛,哪能罵得過戰場上的兵油子,後果可見。來往幾輪後,儀鸞司衛就被其激怒,形成了這對峙之態。

雲暮來麵無表情,柔竹摸不清他的想法,在旁邊安靜站著。樓下叫嚷地越發大聲,卻並沒有動手,這讓她鬆了口氣。

此刻一名儀鸞司衛被老兵罵得火起,口不擇言便道:“就是你們這群破爛貨也打得了勝仗,可見敵軍孬勢,要是換了我們,僅僅鳴兵,就能讓對方跪呈降書!”

他話畢,幾個同僚附和大笑,而原本惡笑叫罵的雲家兵士,卻突然閉上嘴。

自以為得勝的儀鸞司衛笑得越發得意,追叫道:“怎麼啞巴了?難道是讓我戳中痛處?你們就是一群破爛貨,不通規矩,不講方圓,也幸得碰上那泥一樣的胡夷,任你們揉捏,不然……呸!”

與他們大笑相反的,是四周越發安靜的人群。近幾年來,蠻族猖狂,雖然不能大軍入境,但每每冬至,就有數不清的奏折呈上,多報蠻夷掠奪之苦。而其遊兵,並不戀戰,搶完就跑,更甚者殘殺百姓,卻少有人能與之奈何。

京中消息流通,多為邊關將士咬牙,恨不能奮身投上,殺那不幹人事的畜牲。

而今這儀鸞司衛將雲家兵士貶低,不僅嘲笑了百姓心中熱血,更是與他們站隔兩方。

察覺有所不對的某個儀鸞司衛連忙按住同僚,對麵雲家兵士狼一樣的眼睛將他鎖住,冷得他渾身一顫。

這一顫泄露了他的懼意,後退之後他記起,自己乃是陛下欽點的儀鸞司衛,守京都安危,怎麼能畏於他人?又豈能犯錯?

不論今天在不在理,都絕不能認輸!

“這群狗東西說得倒也沒錯,你們確實是一幫破爛貨。”

狗東西,破爛貨?人群大驚回頭。

一位不知何時從街邊走出的錦衣少年,安安靜靜站在人群之列,開口同時,卻將兩幫人一起得罪。

頭戴銀冠的少年郎,耳側懸掛豔麗的流珠,一眼就知價格不菲,通身下瞧,不過是個嬌生慣養的公子哥。

可這年紀不顯的公子哥一出,卻將那青衣雲家兵嚇得夠嗆,他們立時就收了腳,似乎打算奪身而逃,但這舉動在少年淡淡而瞰的目光中,化作靜止。

瞧也不瞧那儀鸞司衛,雲暮來踏步而過。雲家兵士在他越加逼近的腳步中,情不自禁挺了腰背,肅了軍容。齊齊朝他禮道:“公爺!”

打雲暮來出場,就一直在想這出言不遜少年人身份的儀鸞司衛,在這稱呼聲中抖了一抖。

京中如此年紀且麵生,又能讓邊將恭敬以對的公爺,能有哪個?

先前那見機的儀鸞司衛,此刻更顯得聰慧,連忙上前一步見禮,“拜見雲小公爺。”

公爺就罷,雲小公爺是個什麼玩意兒?

最擅長遷怒且毫不講理的雲暮來,心中又給這四人記下一筆,麵上卻依舊無視,隻踱了步在雲家兵士麵前來回地打量,讓其越發膽顫發怵。

口不擇言的那位儀鸞司衛,大概是見他沒有發怒怪罪,漲了點膽氣,又想著要先發製人,這時竟然搶先狀告道:“雲小公爺,這三位雲家兵士擅自出營,且不褪兵器,我等請去理論,他們竟然惡起而罵之,不知是何道理?”

“竟有此事?”

雲暮來沒回頭,臉上表情越發諱莫如深。三個雲家兵士將頭仰得高高的,深怕一個不小心就對上雲暮來的視線。

可背後的儀鸞司衛卻瞧不見他神色,隻從這問話中聽出了真切的疑問,心下一喜,隻道這雲家小公爺耳根子軟,任他挑揀著說,今日就不用擔上惹事之嫌了。

“當然!”那儀鸞司衛立馬回道:“小公爺可以讓他們答話,瞧瞧是與不是。刀還配在他身上呢!”

三個雲家兵士確實帶了佩刀出營,但大乾法度並未有明文禁止佩戴刀具在京都行走,隻是為了不遭嫌疑,所以大部分人都不會攜帶利器,唯獨身份顯赫者,會配其做飾品點綴。

哼,旁的人不去管,偏偏就對上了我雲家。

盯著三個雲家兵士半晌,雲暮來緩緩開口。

“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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