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這下被他說漏嘴了!
都怪這個落卿璃,居然敢激他!
南宮霽俯身恭敬道:
“回稟父皇,除夕當晚,兒臣和皇兄先後從夜宴上離席回府,沒成想卻在路上遇見了正在調戲皇淵貴女的皇兄,當時皇兄酒醉未醒,言語十分輕慢,為了維護官臣的和睦,兒臣這才上前製止。”
“南宮霽!你不要血口噴人!本王何時有過調戲皇淵貴女?”
祁王怒氣滔天,好像自己真是被人汙蔑了一般。
他指著落卿璃姐妹二人道:“你向著她們姐妹二人,當然會替她們說話了!父皇!南宮霽的話不能信啊!”
見祁王不見棺材不落淚,落卿璃靈眸流轉,上前一步,溫婉福身。
“皇上,當日和臣女姐妹二人一起被祁王輕薄的,還有山東巡撫之女穆沉煙,和揚州刺史之女嶽子衿,她們都可以作證此事當真!”
落卿璃轉過身去看向祁王,麵上已然換了副楚楚可人的神情。
“本來,此事幹係皇家顏麵,更為我們幾個女子的清白考慮,大家誰都沒有聲張,更不想到皇上麵前告狀,引得皇上為我們操勞。祁王爺,若不是您這樣咄咄逼人,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將您供出來的……”
祁王臉色一白,心虛地看向皇帝,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一句話也不敢說。
皇帝見狀,也明白了祁王的居心何在,頓時勃然大怒。
他一掌狠狠拍在龍案上,好像連整個養心殿都跟著晃了三晃。
“南宮震!你好大的膽子!朕念及你平定天璟的戰功,多番容忍你,連你平日裏酗酒胡鬧,朕都不曾過問過半句!今日可倒好,你胡鬧都胡鬧到朕的臣子之女身上了!你是當朕死了嗎!”
祁王連忙磕頭認錯。
“父皇息怒,父皇息怒啊!兒臣不是有心的!兒臣……兒臣隻是喝醉了酒,一時沒有認出她們,這才……”
南宮霽冷冷補刀:
“那照皇兄的意思,若那夜碰見的是平頭百姓家的閨女,你便可以肆意妄為了?”
祁王狠狠瞪向南宮霽,口中還在慌忙地辯解。
皇帝一把將龍案上的奏折掃落在地,怒聲嗬斥:
“你還敢狡辯!你看看這些折子,有多少是彈劾你無作無為的?你把朕的老臉都給丟盡了!”
皇帝最清楚,他這個兒子,除了空有一身莽撞力氣,上陣殺敵尚且英勇之外,其他方麵簡直一塌糊塗。
南宮霽恭敬道:“兒臣不敢欺瞞父皇,當日的確是由兒臣出馬,在逾川救回了兩位貴女。”
他將自己如何發現落卿璃姐妹被騙去參加書院的宴席,如何從祁王的心腹石勇那裏逼問出落卿璃姐妹的下落,又是如何將姐妹二人救出來的,仔仔細細彙報給了皇帝聽。
當然,在落卿璃的示意下,南宮霽並沒有將鄭卓音在其中的參與和報信暴露出來。
畢竟少一個功勞,鄭卓音並不會掉塊肉。
可若是讓祁王知道鄭卓音背地裏出賣他,指不定又會對鄭卓音做出什麼喪盡天良的事。
同為女子,落卿璃明白,她要先保證鄭卓音的安全,再找機會回報鄭卓音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