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卿璃見了禮,擇了個三腳圓凳坐了下來。
沈棲眠關切道:“落姑娘傷勢可嚴重嗎?”
落卿璃搖了搖頭,沉聲道:“這個玄墨倒是狠辣,他全力追殺我倒也有情可原,可太子殿下同他是自小的情誼,他怎的能下此狠手!”
“他們兄弟之間的恩怨,咱們外人也不好多加過問,隻望落姑娘以後躲著玄墨些,別被誤傷了便矣。”
落卿璃點點頭:“對了,聽殿下說,適才翰王來了太子府,沈公子可察覺出什麼異常嗎?”
提起正事,兩個人都坐直了些。
沈棲眠道:“我猜想,八成是因為今天殿下出手做掉了薛家,引起了翰王的警惕心,所以他便找理由來試探一番。”
落卿璃有些歉意道:“那……殿下獨自來決君山救我,會不會讓翰王察覺出蹊蹺呀?”
沈棲眠笑道:“落姑娘放心,殿下在其他幾位皇子眼中一直就是個愛調皮搗蛋、遊山玩水的臭小子,若是殿下成天悶在太子府,翰王才覺得蹊蹺呢!”
落卿璃莞爾,朝窗外南宮霽寢殿的方向看了看,思忖片刻,站起身來。
“天色也不早了,臣女不宜在外多逗留,先告辭了。”
沈棲眠有些意外道:“殿下應該很快就上好藥過來了,你不和他說句話再走嗎?”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南宮霽孤身去救落卿璃到底用情幾許。
落卿璃那麼聰慧,不可能感覺不到。
但落卿璃隻是淺笑著搖了搖頭。
“不折騰他了,讓他多躺著好好養傷吧,臣女告辭。”
說罷,落卿璃福身溫婉一禮,腳步輕快的離去。
等南宮霽上完藥包紮完趕過來時,自然瞧不見落卿璃的半片衣袂。
“她走了?”
沈棲眠姿態悠閑地飲了口茶,調侃道:“殿下,你行不行啊,這不是白英雄救美了?”
南宮霽英眉微沉,板著臉奪過沈棲眠手中的玲瓏茶盞。
“別喝了,這麼晚了還賴在太子府,你沒有家嗎?”
沈棲眠胸口一滯,險些吐血。
這個家夥,失個戀連說話都比以前毒了!
南宮霽有些懊惱地回到寢殿躺下,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自己都已經這樣直白的將心意告訴落卿璃了,她怎麼能一點回應都沒有呢?
即便是落卿璃心裏沒有他,也不至於不辭而別吧……
然而就在南宮霽鬱悶不已時,殿外有侍女輕輕叩門。
“太子殿下,可睡下了嗎?”
南宮霽內心喟歎一聲,披了外袍吩咐侍女進來。
“啟稟太子殿下,這個是雲影台落姑娘命人送來的滋補夜膳,您可要嚐嚐?”
南宮霽英眸瞬間散發出光彩,麵上卻還是那副疏離的表情,口正嫌體正道:
“布在膳桌上吧,正好有些餓了。”
“是。”
侍女依言將裏麵的補湯、清粥和果點擺好,又布好碗筷。
正要告退,南宮霽又冷不丁開口道:
“這是落卿璃親手做的?誰送來的?”
“回殿下的話,這是落姑娘的貼身侍女霜花送來的,霜花姑娘說是落姑娘親自下廚做給殿下嚐的。”
聞言,南宮霽眼中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可隨即又擔心起來。
這個丫頭自己也負著傷,也不知忙活這一頓累沒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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