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打家劫舍的假動作把賭坊裏的賭鬼們嚇得不輕,一個接一個烏泱泱的往外逃,倒是有幾個江湖俠客還想仗義出手對峙,卻被那位藍衫俠士勾著肩膀連哄帶騙的帶走了。
落卿璃有些想笑,心想著如果有機會再見到這位有眼力見兒的俠士,一定要請他吃頓好的,報答一下這份“助紂為虐”的恩情。
不過片刻功夫,壯丁身邊那些小嘍囉都被南宮霽輕鬆撂倒,客人也都跑得幹幹淨淨,隻剩下那個壯丁還搞不清局勢,滿口汙言穢語挑釁。
“他娘的,你們兩個不長眼的!鬧事鬧到你爺爺我的地盤了?”
說著,壯丁“當啷”一聲抽出長刀砍向南宮霽,卻被南宮霽鉗住了手腕往後一撅,疼得他幾乎拿不住長刀。
落卿璃遲疑了一下道:“能等會再審他嗎?”
南宮霽挑起英眉,說出的話能把壯丁氣到吐血。
“沒事,不著急,你慢慢砸,挑值錢的砸。”
聞言,落卿璃心滿意足地點點頭,對著南宮霽綻放了一個明媚如花的笑容,而後別過頭咬牙切齒的踹翻了一排擺放古董的櫃台,琳琅滿目的器具金玉碎的不成樣子。
南宮霽好看的眉宇微微挑起,心下無奈。
怎麼踹這麼凶,不怕碎瓷片崩起來割傷了自己嗎……
那壯丁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厲聲叱罵道:“他娘的!你知道那一排櫃子值多少錢嗎!把你們倆賣了都不值這個數!我要報官!你們倆是哪條道上的?我今天非得讓你們知道厲害!”
說著,壯丁怒吼了一聲,揮著拳頭再次打向南宮霽,卻被南宮霽歪著頭輕飄飄躲過,長腿一掃,把壯丁絆翻在地。
無論壯丁怎麼攻擊,南宮霽都能夠四兩撥千斤的躲避開來,再友情附贈一腳絆子。
那壯丁累得氣喘籲籲,卻連南宮霽的半片衣袂都沒碰到,自己生生打出一身汗來,人家卻背著手氣質出塵,還用那種看傻子一般憐惜的目光看著他。
終於,在落卿璃打砸一通出了氣後,南宮霽停止了這無聲的羞辱。
壯丁癱坐在地上口幹舌燥,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蠻橫,他哭喪著臉道:“你們…你們到底想要幹嘛啊!”
落卿璃神情淡漠,心中突然浮現出一個猜想。
她聲音清冷,開口道:“你是想讓我們接著砸,還是想破財免災?”
壯丁想也沒想就答道:“破財!我選破財!”
這賭坊又不是他自己的,那是柳家的斂財庫,這倆人再砸下去,柳家不得活宰了他!
說著,壯丁從懷裏一把一把掏出散碎的銀兩和銀票,諂媚地獻給落卿璃。
落卿璃冷冷瞄了一眼道:“不夠…不夠…還是不夠。”
南宮霽勾起薄唇,拱火道:“給不起的話就算了,咱們繼續砸。”
壯丁在心裏惡狠狠地問候了這倆人的八輩祖宗,這才不情不願地從褲腰的夾層裏翻出來張紙。
落卿璃定睛一看,眼睛都亮了。
這不就是丟失地契的其中一個嗎!祖母的名字還清清楚楚地寫在上麵,錯不了!
果然,她猜的沒錯!
當時落成臨輸的賭債根本不需要這麼多地契抵押,他是個混吃等死的二世祖,可這個壯丁怎麼會不清楚地契值多少錢呢。
料想這個壯丁也不會老老實實把地契悉數上交,肯定會私藏一些體己錢,而城中幾個當鋪都知道落府丟了地契,量他也不敢拿出來堂而皇之的換錢。
南宮霽看向滿臉興奮落卿璃,薄唇微挑,順勢道:“呦,這不是落府丟的地契嗎,合著你還是個小偷?衙門正懸賞緝拿盜賊呢,其他幾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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