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卿璃的話給落成彬提了個大醒,落成彬一拍腦門,毫不客氣地把弟弟做過的荒唐事全都供了出來。
“……不僅如此,落成臨他還翹課,遲到早退都是家常便飯了!前幾天放學時,我還看見他和幾個狐朋狗友去了常勝賭莊,我多番勸他,他都不肯聽!”
落成臨恨的眼中冒煙。
可真是牆倒眾人推啊,落成彬自己也沒少翹課去花街柳巷快活啊,居然還好意思出賣他!
“嘩啦啦!”
老太太揚手把桌案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碎裂的瓷片四濺,甚至有碴子崩到了落成臨的臉上,留下三兩個極淺血痕。
“逆子!落家向來家風嚴謹,你不僅不思進取,居然還沾染了賭博的惡習!實在是該打!”
不用想就知道,沾染了賭博的人,一定會越來越貪婪,賭注也會越來越大,賭到最後,沒有一個人不是傾家蕩產的。
“祖母!祖母我知道錯了!”
落成臨慌了,連聲求饒,可老太太卻毫不留情,直接命人在院中備好板子,將落成臨架了出去。
“給我打他五十大板!狠狠地打!看他說不說實話!還有落妍霞,知情不報,反而把罪名扣在卿璃身上,你可念過半點姐妹情分?一並拖出去,打三十戒尺!”
落妍霞滿臉淚痕,被下人無情地拖到院子裏,嬌粉色的裙擺被泥土侵染。
“祖母!霞兒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姐姐,姐姐你幫我求求情啊!我知道錯了……啊……”
搖曳的燭光映在落卿璃的臉上中,她斂了猩紅的眸子,聽著院子裏傳出的痛呼,雙手握緊又張開,指尖泛白。
母親,你看到了嗎?
女兒終於不再任人欺負了,我已經有了反擊的能力。
可是不夠,還遠遠不夠!
羅秀萍還沒有自食惡果,她做下的孽,每一筆都要她親自償還!
十幾大板下去,落成臨身上被打的血肉模糊,他實在是遭不住了,把自己欠債偷地契的事招得幹幹淨淨,而後痛得暈死過去。
事情鬧得合府皆知,羅小娘聽了消息急忙趕來求情,隻是她那三寸不爛之舌也隻有落忠驍肯聽兩句,其他人哪裏會慣著這對母子,更是借此機會落井下石。
“現在知道求情了?怎麼不早點教導好子女?”馮佩蓮昂首整理著華服,冷聲嘲諷:“落妍霞攀誣姐妹,落成臨嗜賭偷盜,你這一兒一女當真是好教養!”
羅小娘臉色掛不住了,又不敢和馮佩蓮爭吵,眼底滿是嫉恨。
眾人都忙著看熱鬧,沒人注意到老太太的臉色越發慘白。
今天本是她的六十壽辰,本該是舉家歡慶,頤養天年的日子,她卻在這把年紀接連受到衝擊。
她竭力攥住落妍歡的手,老淚縱橫,蒼老的聲音仿佛隨時都會湮滅。
“……妍歡,我的歡兒,那幾個莊子、鋪麵是祖母給你準備的嫁妝啊……祖母對不起你,對不起老四夫婦,更對不起老爺,他……他定會怪我的……”
話還未說完,老太太的眼睛突然失神,身子一軟,直挺挺地往後栽去。
“祖母!您怎麼了!祖母!”
眾人臉色皆是一變,也顧不上再鬥嘴了,全都蜂擁而上,可不論眾人怎麼呼喊,老太太都沒有一聲回應,唯有一縷微弱的氣息吊著。
落卿璃眼底薄霧又起,層層悲涼摻雜著些許愧疚。
好在,除了她自己,沒人能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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