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妍霞瞪了菱燕一眼,剛想罵她是不爭氣的廢物,落忠驍便已沉著嗓子開口。
“奴才而已,分什麼你的我的?沒聽過軍令如山這句話嗎?主子有命令,服從的唯一的道理。”
落妍霞勾起嘴角,翹首以待父親對落卿璃的責罵。
誰料,下一刻,落忠驍便開始罵落成臨。
“你是不是我落忠驍的兒子?從哪裏學來的這主子少爺的腔調?你是殘廢了,還是口歪眼斜了?是不是以後得叫傭人一口一口把飯菜嚼了喂到你嘴裏去?男子漢當頂天立地,你看你這副德行,就是短了打了!”
說著,落忠驍抄起一根五尺多長的大棍,追著落成臨打。
“哎呦…哎呦!爹…我知錯了…別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落忠驍一介武人,力氣厚重,棒子帶著呼呼的風聲,打在落成臨身上,皮皮在肉。
“爹…爹爹息怒!”落妍霞也嚇得不輕,她斷然沒有料到爹爹是這副反應,隻能縮在一旁小聲地替落成臨求情。
直到二房長子落成彬進了院門,落忠驍這才收了手。
落卿璃心底冷笑,麵上卻未露任何情緒,隻是緊緊地攥住雲茶的手。
落忠驍順了順氣,從兵器架子上選了兩副弓箭,分給落成彬、落成臨,而落卿璃和落妍霞兩個女兒家,落忠驍隻打算教一些防身的拳腳招式。
白天,落卿璃利落的束起頭發,仔細學著落忠驍交給他們的身法要領。等晚上回到蔚雨苑,便自己摸索著比劃一二。
天生絕脈又如何,隻要熟知每件武器的用法,了解一個人攻擊敵人時的想法,再學會些出其不意的招式,就足夠落卿璃防身了。
不僅如此,她南宮霽給她的那把暗藏利刃的折扇,即使再遇到什麼危險,她也能夠自保。
就這樣學了些日子,幾個孩子都有些吃不消了,落忠驍便提議明天學學騎術。
“卿璃,尤其是你,武功可以不會,馬得會騎,知道嗎?”
落卿璃點點頭,上前遞上一盞茶水:“是,女兒記住了。”
落妍霞和落成臨對視一眼,頓時來了精神。
這麼多天,他們倆一直想借著練習兵器的名義弄傷落卿璃,奈何落卿璃偏偏不往近前湊,每次都避得老遠,落成臨還試過箭矢脫手或者射偏,都沒有用,還被落忠驍罵了好一通。
可爹爹說要讓落卿璃學習騎馬……
馬兒發狂,也是常事吧?
一個惡毒的計劃瞬間在落妍霞心底滋生。
……
傍晚,微風習習,空氣中還夾雜著些許燥熱,混合著花草的香氣,引得人心躁動不安。
霜花懷中揣著剛從羅小娘那裏偷出來的小盒子,急急地去找落卿璃,卻看見菱燕穿著三等丫鬟的衣衫,拿著一把半人高的掃帚,彎著腰,裝作掃地的樣子,一路往拂霞苑的方向挪去。
霜花轉了轉心思,偷偷跟在菱燕身後。
菱燕走到拂霞苑西邊的圍牆處,左右環顧了下,抬腿邁進圍牆旁的綠茵中。
霜花遠遠地跟在後麵,她不敢貿然上前,隻得趴在微濕的草叢中,屏息凝神,去聽那邊的談話。
西牆那邊,落妍霞的貼身丫鬟菱雀,正細細的詢問菱燕,有關落卿璃近來的消息。
“六小姐,奴婢被落卿璃冷落了好久,也不能像從前一樣近身伺候,再者她身邊那兩條狗忠心的很,從不讓外人靠近落卿璃的房間,所以落卿璃近日怎麼樣,奴婢實在不知。”
“沒用的東西!”落妍霞低聲責罵:“是那賤人命好,她要是死在那翠鳴山的河裏,哪裏還用的著咱們這麼費勁!”
“小姐別生氣。”菱雀諂媚道:“她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這一次她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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