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說,三十年前看父敬子,三十年後看子敬父。

秦儀把車開回了帝豪苑,很快又從後窗飄了出去,來到秘密基地。

上次把一輛摩托扔在了郊外,不過基地了還有輛一模一樣的,當然牌照依然是假牌照,這是為了防止其他勢力的追蹤。

秦儀換好衣服,騎上摩托直奔南城工地。

工地搬遷工作因盜門血案隻停了一天工,第二天就複工了。盜門死了人,而且死得很慘,讓還沒搬遷的人們心生忌憚,反倒是促進了搬遷工作的進行。

不過盜門、千門和鐵背靠三家沒什麼動作,其實後兩家都在看盜門的反應。

盜門的某個據點裏燈火通明,兩個方桌拚起來的桌子上扔滿了烤雞、豬蹄、花生瓜子等物品,周圍圍著的都是盜門元老。

“花妖是錢家的人,這件事已經非常明顯了,是錢家從中作梗,盼著我們和秦儀打起來。”魏岩坐在主位上,沉聲分析說。

一個中年人搖了搖頭,說:“這件事還有蹊蹺,我得到消息,花妖隻活了一個晚上,早上就中毒身亡了,他很可能被人當槍使了。”

“吳長老,你的消息很靈通嘛。”魏岩挑了挑眉頭。這位吳長老是昨天從外地趕來的,並沒有見過秦儀。看他的做派,隱隱有奪權的打算。

“我也沒別的意思,既然咱們這塊地是投資公司必須爭取的地塊,就沒有賤賣的道理。我覺得楊長老臨終前說的非常對,要麼秦儀拿出傳承令牌,我們按照他們的價格搬遷;要麼他就出雙倍的價錢,畢竟咱們有這麼多的房子。”吳長老大聲說。

“你的意思是還要和秦儀談?雙倍價錢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咱們盜門兄弟哪個不是在刀尖上討生活,賺錢不易,有這麼一個好機會,為什麼不狠狠敲他一筆。我知道你輸給了秦儀,可這本不是比誰拳頭硬的事情,你要是不敢談,我和他談!”吳長老信誓旦旦地說。

“談個屁!盜門輪也輪不到你。楊長老被錢家的人宰了,你怎麼不說去錢家討回公道呢?”魏岩的脾氣不咋樣,脾氣馬上頂上來了。

“姓魏的,你不過是二長老,我要是沒說話的資格,你也一樣沒有資格!”吳長老拍了一下桌子,猛然站了起來。和他一起站起來的還有四五個人,看來他們都是一夥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手突兀地出現在吳長老的肩膀上,一道溫和地聲音響起:“吳長老想談,那咱們就好好談談。務必把這件事談透,今天要是談不出一個結果,誰也別想走!”

吳長老感覺肩膀上就像是壓了一座大山,臉上的汗瞬間就流下來了,緩緩扭頭往旁邊看,隻見在他身後站著一個帥氣的青年,緊身運動皮衣,身材顯得修長,表情淡然。

“秦……儀?!”吳長老的心瞬間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