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看著遠,實際也很遠,端的是望山跑死馬。
可兩人到了某處就不能再靠近了,他似乎布下了什麼結界。
結界上也是和他身影一樣淺淡的字跡,即使是眠花也看不出這到底是什麼,但他們施咒早已不需要借助‘言’或者‘字’等有形有相的媒介,讓落長天這個變態都需要以字為媒的咒術,必然不凡。
“喂!你給老子滾下來!”稽舟一劍擊在那結界上,勉強讓某人回頭。
“你心肝肝兒主人呢,你在這發什麼瘋!”他罵道。
雖然眠花平時已經對他夠不客氣了,但聽到稽舟的叫罵還是汗顏:“清歡讓我來找你,她說曦曦讓你們兩個好好生活,雪信峰不能斷了傳承,孩子不能沒人照顧……”
這話他都說得肉麻,這家夥哪是能聽這種勸的。
果然,落長天又轉過頭去,懶得搭理他們。
稽舟火起,這家夥從來不會認真聽人說話:“狗崽子!老子當初就不該聽你的,幫你走到這步你現在又要怎麼折騰?除了她你對別人還有一分真心嗎?你狗東西是不是又要禍禍世界!大家欠你的啊!你xx……”
他罵得極其難聽,幾乎到了不忍聞的地步,但明顯比剛才的勸說有效。
“我已經不做什麼了。”
兩人聽到落長天的聲音,卻是直接在腦子裏響起。
“那你趕緊跟我回去!這一大攤子麻煩還要收拾呢,還有你的徒孫也在等你。”
“等我與祂同歸於盡,就再沒有什麼麻煩,清歡就拜托你們了。”
‘同歸於盡’這個詞如同驚雷一般敲在兩人心上。
“喂喂喂你開玩笑吧,老子再也不幫人帶孩子了你聽到沒!這什麼玩意就要一起死了,滾回來我們一起想辦法!”
對這種一心想死的人,好話當然是油鹽不進的,稽舟一邊髒話一邊勸,自己都要精神分裂。
“世間七情汙濁,欲壑難平。數萬年前為何天道忽生變故,仙人離恨,魔欲生情……”他念叨著稽舟和眠花都聽不懂的話語,身周亮起了幽幽的銀光,之前結界上那些字快速收縮,最後一一凝聚在他身上。
“喂!”這情形越看越不對勁,稽舟瘋狂後悔著沒多照看些這個瘋子,他以為隻要有那個人在,這貨情緒還是很穩定的。
兩人眼看束手無策,天裂似的黑色瞳孔依舊無情無欲,滿是威壓,而落長天身周光芒大盛,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跡象。
“曦曦!你想想曦曦!就算她死了,總還有輪回轉世吧,你這樣死了,讓她怎麼辦?”眠花病急亂投醫,忽然說道。
一聲輕笑能包含多少感情?
無奈、絕望、悲傷、痛苦……笑得比哭還難聽。
“她是我的情劫,我又何嚐不是她的劫。”
惟願發妻嬌而憨,無憂無難膝下歡。
這世界沒有他也會很好,從此往後,千秋萬世,薪火相傳,她所愛的這個世界,就由他來最後守護一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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