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號聲起,擂鼓不止。
天人城下,一妖修組成的大軍橫衝直撞而來,氣勢洶湧,所過之處,無堅不破。
縱然是驍勇的滄瀾國精銳,也僅有招架之功,依舊難擋其前進步伐。
“妖修蠢笨,列陣應敵便是。”
鄭墨臉上並不見慌亂。
此時,他已不倚欄杆,隻是手執那無鞘長劍,點在地麵上,以此來保持平衡。
號令傳至三軍。
隨著軍陣變化,那一往無前的妖修,一時之間竟是處處掣肘,頗有些施展不開手腳的味道。
隻是,哪怕依靠陣法與兵法,麵對那強敵,也僅能僵持罷了。
見此,鄭墨又道:“戰船下百丈,二人留守催動震天弩,其餘人等,下船應敵。”
“可丞相,若無人護佑,您恐怕……”
咚!
手中長劍點地。
雖未開口,但副將也已知曉鄭墨的答複,領了軍令,當即便去實行起來。
天寶戰船下降百丈,距離地麵也僅僅十餘丈而已,一些可禦空而行的妖修,更是可一躍而起,衝入戰船之中。
轟!
震天弩響徹。
隻這一弩,便轟殺了幾十妖修。
鎮國重器天寶戰船,所倚仗的便是這號稱可輕易射殺化神修士的震天弩。
眼見,一背生雙翼的妖修突然雙翼一張,便張著血盆大口,向鄭墨所在戰船飛撲而來,隻是,還未待其落到戰船上,便被那結界所阻攔,任憑如何抓撓,也難破開。
鄭墨就這麼與它麵對麵站著,眼底不見半點情緒波動,隻是握了握手中劍柄。
很快,便有第二隻、第三隻妖修盤踞於此。
那看似牢不可破的結界上,終於也出現了些許裂痕,鄭墨也終於舉劍。
鄭墨口中念念有詞:“你們,該識得此劍才對。”
劍過頭頂,鄭墨腳踏七星。
白日見星河。
隱隱間似有龍吟,劍光貫徹天地,映照之處,妖修盡皆化作虛無。
龍淵出,天地寂滅。
方圓百丈內,那些妖修連屍骸都不曾剩下,縱然是再如何驍勇,見這一幕,也該被嚇破了膽,再無勇氣與之廝殺。
鄭墨橫劍於胸前,小心翼翼擦拭劍刃,自言自語道:“可惜,我隻是個凡人……否則,有此劍在手,又何須這麼麻煩,這天下我都可蕩平。”
忽而,又有一聲音自雲端響徹。
“難怪這二十多年你敢這般恣意行事,原來是有著倚仗,七星龍淵竟在你手。不過,你這病貓,縱是拿了這七星龍淵,又能如何?”
聽到這聲音,鄭墨倒也不意外。
隻是舉目望天,嘴角含笑,帶著些許嘲弄意味,道:“我這病貓,也與你這代天執子的,對弈了二十多年,仍不見勝負。倒是你,不見我用了壓箱底的手段,你竟連現身都不敢?”
“李慕仙!憑你,你也配與我對弈?”
“放肆!”
轟!
天雷響徹。
隻這一擊,便見天寶戰船搖搖欲墜。
兩名操控震天弩的兵士連忙調轉方向,可找尋了四周,也隻能瞧見那還未來得及散去的陰雲,卻不見半個人影。
鄭墨依舊不見半點懼色,又冷笑:“看起來,你似乎很心急,難道……你在害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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