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眼皮微微一抬。
這止水境,倒是越發純熟了。
葉塵又問:“所以你便贏了十八條人命?”
鄭墨卻是絲毫不以為意,隨口道:“如你所言,都是高手,贏了十八人,算起來,滿打滿算贏了十九子。”
接連幾子落。
鄭墨落子依舊那般迅速。
隻是,在葉塵手下,依舊鮮有還手之力。
一刻鍾,敗一子。
葉塵起身:“日後有何打算?滄瀾國這地界,若論圍棋,應當無人能勝過你了。”
“那便出去看看。”
鄭墨同樣起身,隨著葉塵腳步離開。
葉塵讚許:“不錯。”
忽而。
天際有風起。
見那皇城之上,有滔天氣運湧動,好似雲海翻騰。
葉塵見此,自言自語道:“那局棋已分出勝負,這麼看來,我也該動身了。”
“就此別過!”
鄭墨並非善於言語之人,隻是行禮告辭,便背身離去。
葉塵微笑搖頭,歎道:“本想著領你去趟皇城的,走的這樣快。”
歎後。
葉塵便兀自入了皇城。
禦書房外,滄玄與滄濟海,攜大將軍左擎蒼,皆彙聚於此。
突生變故,他們自是擔憂。
隻是,卻不敢推門而入。
隻好彙聚在此處,等葉塵來此,查看情況。
見葉塵,三人連忙行禮,滄玄問道:“先生,方才那氣運突變,可是星子姑娘贏下了那棋局?”
“那是自然。”
葉塵推門而入。
門內。
蘇星子端坐,臉色有些發白。
在其對麵,季驪已被焚輪劍氣貫穿,那焚輪依舊高懸其頭頂,劍不染血,卻已沾了人命。
“先生……”
見葉塵,蘇星子臉上浮現一抹笑容,緊接著,便無力倒在棋盤前。
酣戰足足三月,哪怕是修士,也有些吃不消了。
葉塵上前,收起焚輪後,又將蘇星子抱起,道:“找個淨室去,星兒要好好睡一陣子了。”
“我這就去安排!”
見眼前此景,滄玄大喜,連忙便下了石階,恨不能將這大半個皇城的宮女太監,一並叫來伺候蘇星子。
自這一日後,皇城外,又有流言起。
為爭天機榜之位,葉塵先滅天機閣分部,又殺天機榜第七,嶽鬆書院外姓魁首譚浩然。
更有流言說,葉塵此行後,便要出了滄瀾國,重奪那天下第一之位。
大九州人心惶惶,尤其榜上修士,更是人人自危。
上清觀。
清遠將此事告知太上長老清自在。
“太上,那程青雲當真未死?又殺譚浩然,若如天機閣所言,怕是連我上清觀也……”
那道袍少年卻是搖頭笑道:“清遠,外人蠢笨,你這上清觀掌教可不許這般。青雲老祖已死,那書生,可不是青雲老祖。”
清遠追問:“可若不是,青雲宗還有哪個不知名強者,可殺譚浩然?此人下山攪動風雲,我上清觀,又該作何?”
清自在淡然道:“靜觀其變皆可。那人,非凡俗之人可撼動。”
聽得此言,清遠大驚道:“世間竟有此人?如此說來,豈不是比之青雲老祖仍要更強?”
清自在點頭道:“你活得年歲少,不知當年之事也實屬正常,算起來,其實下山那人才是青雲宗祖師。”
語罷。
清自在背手,浮雲遮望眼。
遮不住,這雲下大勢,皆因一劍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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