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聽來,齊黃山所講,倒是與世人所知一般無二。
可當講到程青雲入道時,卻與世人所知,有了很大出入。外界傳言,程青雲入道,是隨一仙師學劍,終有所悟,一朝得道。
可齊黃山所言卻並非如此:“世人皆以為程青雲是隨仙師入道,那仙師是否存在,學生不得而知。可據學生所知,青雲老祖是以磨劍入道!”
聽到這話,在座眾人紛紛摸不著頭腦,磨劍如何入道?
倒是蘇星子小聲嘀咕道:“先生,這個齊黃山所言,倒是與先生所說無二。”
“是嗎?”
葉塵隻是淡淡吐出兩字。
蘇星子百無聊賴,翻了個白眼,索性也不與葉塵多言,趴在桌上聽齊黃山說書。
可緊接著,齊黃山話音卻變了。
他刻意壓低了嗓子,低聲道:“青雲老祖,實則以人骨磨劍!”
聽得此言,眾人皆是毛骨悚然。
那傳說中道骨仙風,舉世無二的青雲老祖,竟是個以人骨磨劍的魔頭?
見眾人這副表情,齊黃山又是一笑,也不多做解釋,而是繼續娓娓道來。每每講至驚心動魄之處,更是眉飛色舞,引得眾人紛紛引頸而望。
隻是,每到此處,卻又與世人所知有些出入。
比之世間傳言,要黑暗許多。
越是聽,蘇星子便越怒,帶著些許怒氣對葉塵說道:“先生!這人胡言亂語,老神仙豈會是這種人?”
葉塵卻不以為意:“修士嘛,本就是踩著遍地屍骸一步步爬上來的,青雲實則隻是個尋常的不能再尋常的修士,世間修士所經曆的,他大都經曆過。這齊黃山所言雖然添油加醋了些,但也大都是實情。”
蘇星子仍是不滿:“難道就由他這般編排老神仙嗎?”
“急什麼。”
葉塵端起茶碗,抿了一口。
見葉塵不為所動,蘇星子索性也懶得再聽,趴在桌上,用手指胡亂作畫。
齊黃山這一講,便講到了日落。
可程青雲縱橫千年,豈是區區一日工夫能講清的,齊黃山又大喝一口茶水,一拍鎮尺,悠悠道:“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不多時,眾人便散。
唯有葉塵與蘇星子,依舊坐在原處。
茶館掌櫃陪笑著上前,道:“客官,今日我們已打烊了,若要喝茶聽書,還請明日再來。”
“我與齊黃山是舊識。”
葉塵隨口回了一句。
這掌櫃自然也不好多說,隻是尷尬的看了看葉塵,又瞧了瞧齊黃山。
齊黃山徑自走上前,擺了擺手,茶館掌櫃這才退至一旁。他與齊黃山也是今日初識,可常年在此做生意,三教九流見得多了,自然也能看出,齊黃山來頭不小,這類大人物,還是客氣的些來得好。
齊黃山拱手:“我們應當是見過的。”
葉塵道:“那年你上青雲山,曾路過我的居所。”
“如此,了然。”
齊黃山點頭。
葉塵又道:“沒有住店的銀錢了,所以在此等了你片刻。”
“今日說書賺來的。”
齊黃山倒是慷慨,剛剛到手的工錢,就這麼拱手送到了葉塵手中。
送了錢,齊黃山也不久留,便出了茶館。
葉塵收起錢袋,領著蘇星子,也出了茶館。
蘇星子有些恍惚:“先生,他就這麼把錢給你了?”
葉塵笑道:“他自知此行有死無生,便拿這錢買命,好做完心中所念之事,再去赴死。”
看得齊黃山遠去,葉塵又喃喃道:“這嶽鬆書院,培養死士的功夫倒是不淺。”
“我們明日便離開三合縣嗎?”
“不急。”
葉塵悠悠道:“反正閑來無事,倒不如聽聽,他是如何編排青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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