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爾來的太突然了,加菲爾德沒有得到關於他回國的一點消息,也毫無心理準備,這份‘驚喜’可讓他著實措手不及。
“加菲爾德,我待你為最好的夥伴,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嗬,我把公司交給你打理,不是讓你占為己有。”
“你在說什麼莫名其妙的話,是誰在造謠,我可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加菲爾德不承認,話說到一半被米歇爾淩然的眼神遏止住。
米歇爾瞥了一眼坐在原處的杜克拜倫,對加菲爾德冷笑,“事實就擺在麵前,你何必再與我辯解呢?枉我對你的信任,我們二十多年的友誼也抵不過這些蠅頭小利。我今天來是為了收回公司的經營權。”
“你敢,”臉皮徹底撕破了,加菲爾德也不跟米歇爾講客氣,表情變得猙獰起來,“你總是這樣盛氣淩人的指使別人,你還知道我是你的朋友,可是你對我跟對你的屬下有什麼區別?別忘了寶蒂那不僅僅隻屬於你,我也是付出了無數心血,沒有我,公司根本不可能有今天的規模,沒有人願意做萬年老二,米歇爾,我受夠了你的獨斷專行。”
原來加菲爾德向來斯斯文文的,對米歇爾一直懷有一份嫉恨,明明是他最先在印度支那經營卷煙加工,卻管理不善,連連虧損,最後竟米歇爾抓住了商機,發展成歐陸最大的煙草公司,加菲爾德始終咽不下這口氣。哪怕米歇爾分給他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也不知足。
麵對加菲爾德的指責,米歇爾半天不置一詞,末了他說,“你所謂的付出就是為了逃稅在邊境走私香煙,就是雇傭一些不三不四的關係戶,幹著見不得人的勾當?就是一點一點敗壞寶蒂那的名聲,”米歇爾的語氣極重,其他人被他的震怒嚇得呼吸都輕了不少。
加菲爾德有一些愣神,他沒想到米歇爾分明沒有參與寶蒂那煙草的運作,卻對公司裏的情況仿佛了若指掌,他口氣一轉,緩和的說,“你我何必大動幹戈,有什麼問題,我們坐下來好好談。”
加菲爾德給亨利一個眼神,示意他讓其他人散會,但被米歇爾的人擋下,“你是不是覺得普爾曼死了,我也就是個沒用的老糊塗?無人接替我的家產,你們就幫我分擔了?你還有你的兒子,哦對了,你給你女兒準備的嫁妝也不少吧,幹脆把寶蒂那全送給她算了。”
米歇爾毫不留情的把加菲爾德背後的小動作擺到台前來,不再顧忌昔日的兄弟感情。他讓查理把兩疊資料扔在加菲爾德麵前,在加菲爾德的示意下,亨利警惕的翻開來看,
一份是股權轉讓手續,而另一份則詳細的列出加菲爾德這幾年背著米歇爾搞得所有動作,如罪狀一般,亨利的臉唰得慘白,他求助的看向自己的父親,可加菲爾德的反應不必他強多少,“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就要看你的選擇了,我的孫子剛出生,我總要為他積攢一些家業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