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空氣仿佛凝結成了冰,所有人的注意力緊張的聚集在中間劍拔弩張的兩人身上。
“我奉勸你不要輕舉妄動,這棟樓外麵不止有我的人,還有警察,老實簽字,後麵的一切還可以再談。”
“我絕不會簽字,你一定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嗎?”加菲爾德平時看起來精明和善,像是個很好說話的商人,但此時她看米歇爾的眼神如同看仇人。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沒有人能以平常心對待。
“做絕的是你,加菲爾德,需不需要我提醒你,科芬花園劇場那場大火,究竟是誰的手筆?誰的蓄意?”米歇爾說的不緊不慢,餘光看到亨利驟變的臉色。他心裏頭同時劃過一絲悲哀,事實果然如此,他最好的朋友就是要害死他的凶手。
出於震驚和心虛,加菲爾德失態的衝米歇爾怒聲道,“我不懂你的意思,你別隨便把髒水往我身上潑,我可以告你誣陷。”
“誣陷?你的廉恥心被狗吃了麼?那天,你兒子事先派人混進後台,在道具裏添加煤油,如果不是絲楠保護我,我現在恐怕就是一具焦屍,為了殺死我一個人,不惜搭上一百多人的生命,你們的心未免太狠毒了。”
米歇爾盯著加菲爾德,不愧是父子,他眼裏的冷硬和普爾曼發怒的神態很像,周身威嚴的氣勢也隻有在高位多年的執政者才能夠具備,他進一步逼問加菲爾德,“是不是很驚訝我早就知道真相,卻一直縱容姑息你們,我本來想念舊情,不想徹底撕破臉,可是你沒有給我原諒你的機會,但凡你有一點悔改的意思,我也不會這麼做。”
以米歇爾的行事作風,被人暗算差點喪命,他怎麼都不可能咽下這口氣,其實早在他離開法國前就已經查清楚火災的真相了,人證物證都在他手裏,而這些足以送加菲爾德和亨利進監獄。
突然‘砰’的一聲槍響,
“大人,小心,”查理衝上前,護住米歇爾。一顆子彈深深的打進牆壁上,還在冒煙,而子彈距離米歇爾的腦袋不到十厘米,米歇爾畢竟是從過軍的,就算年紀大了,對危險的感覺還在,而且他沒有錯過亨利的動作,在千鈞一發之際,他矯健的躲開了致命的攻擊。
另一邊,亨利站在加菲爾德身後,手裏拿著一把黑色手搶,文質彬彬的眼鏡也無法遮蓋他陰冷的內心。當初他就是用這副外表哄騙了波米琪,進而接近絲楠,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性的,都是為了滿足自己日漸膨脹的野心。要不然怎麼說父愛對人的影響大呢,加菲爾德重女輕男的教育方式,嚴重扭曲了他兒子的思想。從一名出色的大學老師到一個不折手段的黑心商人,這樣的轉變放在亨利身上並不突兀。
狗急了跳牆,米歇爾的激將法用的不錯。
“你在幹什麼蠢事,”加菲爾德震怒的轉身,上前就給了亨利一巴掌。他們本來還有狡辯的可能,問題是現在亨利的開槍無疑就是坐實了事實,加菲爾德能不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