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今天居然來學校,”柏娜顯然和昂慕斯也是認識的。
昂慕斯搖搖食指,“不,不,我來接妹妹出去溜達溜達。”
“妹妹?你有什麼妹妹,難不成你父親又弄了一個私生子出來,”看吧,柏娜小姐說話直白沒過腦子,昂慕斯笑著的臉頓時一沉,看起來有點可怕,反正絲楠覺得昂慕斯還是笑比較好。
柏娜懊惱,她也知道自己失言說錯話了,她父親叮囑過她,千萬不要得罪昂慕斯,她怎麼就忘了呢。
而接下來所發生的讓柏娜覺得自己的小心髒有點受不了,昂慕斯居然攬過絲楠的肩膀,“記住,她就是我妹妹。別讓我知道你欺負她。”
在柏娜明顯驚嚇過度的目光下,昂慕斯和絲楠越走越遠。
“放心,她不敢胡說八道,”昂慕斯低頭對緊張兮兮的絲楠說。
絲楠撇撇嘴,“你為什麼能這麼肯定,你又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
“誰說我不是,你看著吧,就算普爾曼歐羅斯真殺過來,你也不必怕他。”
絲楠莫名其妙,“你弄錯了,我不是怕普爾曼。”她是擔心米歇爾把她抓回去,她掌握他多少機密啊。
昂慕斯笑得很怪,看絲楠的眼神也很怪,“我沒有弄錯。”
昂慕斯沒有帶絲楠回教室,而是直接拉著她出了校門,上了他的馬車,來到他家。絲楠第一次翹課就如此光明正大毫不遮掩。
昂慕斯的家,準確的說是西貢總督府,絲楠目測比米歇爾的房子還要大點。工作時間,總督大人當然不在家。總督夫人和昂慕斯的母親也不在家。
“她們去戲院看戲了。”
“噢,”絲楠尷尬的應了聲,她受不了周圍仆從侍衛的目光,為什麼是曖昧的?
絲楠突然想到普爾曼,“難不成你經常帶女人回來過夜?”
昂慕斯腳步一頓,似是明白絲楠的意思,脈脈含情的眼睛眨啊眨,別有風情的說,“你是第一個,所以大家才如此興奮。”
絲楠身上起了雞皮疙瘩,“別亂放電發情。”
“不經逗的丫頭,”昂慕斯摸摸絲楠的頭發。
絲楠一路無阻的到了昂慕斯臥室,進去之後才知道這廝到底要做什麼。
“喏,是不是很好很適合我?”
絲楠愕然還有點無語,
昂慕斯正兩腿一翹,躺在一口棺材裏,棺材很大,可以容納兩個人,內壁都墊著天鵝絨,最下麵也是如羽毛睡墊,上麵一層薄薄的錦被。
昂慕斯真聽絲楠的話,打造了一架棺材床,床擺在臥室正中間,高端奢華大氣。
“晚上這個蓋子還能合上,”昂慕斯說著拉下棺材蓋,轟的一聲,吸血鬼同誌安息了。
絲楠踢了幾腳,“行了,出來吧。”
悶悶的聲音從裏麵傳來,“幫幫我,好像卡住了。”
絲楠哭笑不得,彎腰雙手用力抬起厚重的木蓋,就看見昂慕斯在裏麵悠哉的笑。
絲楠沒好氣的坐在棺材沿上,居高看著昂慕斯說,“迪斐說你有病,我看怎麼一點兒都不像。”
“他才有病,”昂慕斯嗤道,陰險的小子,竟在背後議論他,一肚子壞水,麵上裝得有板有眼的,活該普爾曼那廝被他暗算了一把,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殖民地風水好,我來這裏就沒發過病,是不是很神奇?”
絲楠覺得昂慕斯是逗她玩,不再談論這個話題。
絲楠參觀完棺材床,昂慕斯又把她帶到泉園。他倒是看準了絲楠,賭博是她百無聊賴的生活中唯一的調劑了。
時間還早又不是周末,泉園裏人不多,許是上次絲楠贏的太漂亮,給服務員們留下深刻印象,一進來他們都給予她極高禮遇,端茶送水要多殷勤有多殷勤。
絲楠沒急著賭,先津津有味的和昂慕斯圍觀了一桌。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傳來爽朗的笑聲,
“好幾天沒瞧見了你們了,拉格爾前天還念叨,我今天運氣不錯。”
絲楠聽得出是比雷埃的聲音,轉身就看見那光亮亮的腦門,比雷埃身後還跟著兩個壯碩的成年男人,估計是他的保鏢,
“真巧,你也來賭。”
“哈哈,大早上不去學校,我看你也快成這兒的常客了,跟著昂慕斯難得學好,”比雷埃大笑,話雖這樣說,可眼裏的笑意明顯是鼓勵絲楠成小賭徒。
“還好還好,”絲楠汗顏。逃課去賭場,是她前世想都不敢想的。
比雷埃拍拍手,招來一個服務員說,“給我們三個準備牌桌。”
賭場的工作人員都是行動派,很有速率,不到兩分鍾,該有的都有了。絲楠、昂慕斯和比雷埃各坐一處。
發牌員正在數牌驗牌。
比雷埃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煙盒,打開,點燃了一根,雲吞霧繞,絲楠眼尖的認出是寶蒂那男煙。上回賭的時候,精神高度集中的絲楠沒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