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普爾曼已經受不了她的眼神,簡直是赤裸裸的要把他的衣服剝光,女孩和男孩畢竟有差別,處在幻想期的少女一旦品嚐過甜頭就停不下來,但普爾曼已經很久沒想過她。
“貝蒂,你可以去幹點別的,到觀眾台上陪你父母,”
貝蒂像是沒聽見似的,自顧自的說,“路易斯怎麼沒來?”
“他有事,”普爾曼已經有些不耐,他強忍著脾氣,今天很重要,他不能前功盡棄。
“你快走吧,別被其他看到。”
“怕什麼,學校裏誰不知道我們的關係,”貝蒂口中的關係是戀人,其實在其他人眼中,她隻是普爾曼的床伴,而且並不是第一個。
貝蒂湊到普爾曼跟前,伸手要挽他的胳臂,被普爾曼閃開了,貝蒂也無所謂,“我能摸摸它嗎?”
普爾曼的耐性到了極點,顯露出他的本性“我最後說一次,別煩我,立刻給我消失。”
貝蒂的臉皮也厚,被男孩這樣吼,一點反應都沒有,還說,“待會兒賽完我再來找你。”
貝蒂離開後不久,裁判走過來說,“第四輪的選手準備,你們馬上要上場了。”
普爾曼牽著馬往跑道上走去,在一眾馬匹裏,普爾曼的馬與他的人一樣最引人矚目。米歇爾寵愛兒子,期望給他最好,這匹馬是他命人親自去德國選的,通體灰亮,馬頭部一小撮黑毛象征著它不俗的血統。不過在溫度奇高的殖民地,愛講究的普爾曼騎馬的次數十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
看台上,許多千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普爾曼身上,誰不愛好美好的事物呢,她們中有不少還目睹過那場棒球比賽。
“看到沒,我打賭貝蒂剛才絕對去死纏普爾曼,整天想著扒在人家身上不累麼。”
“哈哈,至少人家成功了,有人看到普爾曼摟著她回總督府呢,誰讓貝蒂長得美,身材也性感,你隻能在這兒吃飛醋。”
“去你的,誰吃醋了。”
一群女中學生議論嘰嘰喳喳的議論,前麵的女孩回頭斥道,
“住嘴吧,安安靜靜的看比賽。”
她的話很有威力,其他女孩立馬不說話了,隻不過各自做怪臉,還有人小聲嘀咕,“牛什麼牛,真以為自己是公主了。”
“就是公主啊,殖民地的公主,我們可都是女傭。”
話落,女孩們捂嘴偷笑。
這些花一字不漏的落入莉莉婭耳中,她死掐椅把手,把注意力都給場中最耀目的少年,這麼多男孩,隻有他配得上自己。如果普爾曼拜倒在她的裙下,這些人還敢笑麼,哭都來不及吧。
此刻普爾曼正調轉馬頭,金色短發在空氣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度,他的嘴角始終保持一種完美的弧度,顯得優雅紳士,越是虛偽的東西做出來越簡單,普爾曼也被專門訓練過,以前他隻是不屑這樣做罷了。馬載著英俊的少年,時而跳過障礙,引起現場的緊張,時而又如閑庭信步,瀟灑隨意。單看外表,這樣的美少年有哪個女孩不喜歡的。
莉莉婭抑製住自己想站起來為普爾曼呐喊助威的衝動,幸好今天她媽媽沒有來,要是被她看見自己這副著魔的模樣,肯定會教訓她吧,誰都知道她父親與米歇爾總督關係惡劣。她甚至不能告訴任何人,她喜歡普爾曼很久了,每次看見貝蒂和普爾曼走在一起,她的嫉妒心可以吞噬一頭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