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他的方法(2 / 3)

“確實,城裏似乎是多幾個不三不四的人,弄歪門邪道,搞得烏煙瘴氣的,”米歇爾意有所指的說。

莫博森是個出色的演員,他笑著點頭稱是。

“但是軍警是附屬於殖民政府的,一般得要治安部門的許可才能調派著急,你下次最好注意這一點,以免引起安防官員不滿。”

“對對,你說得對,我會記著的,”莫博森臉上的笑變得很假,心裏直罵米歇爾。

傍晚,工作完畢的米歇爾從行政樓出來,就看見本該在跑馬場練習的普爾曼倚在馬車邊,

“你今天沒去學校?”

普爾曼站直,“我陪路易斯去醫院看他弟弟。”

這時其他下班的官員們從樓裏魚貫而出,他們把視線紛紛調給普爾曼,嘴上又是跟米歇爾道別。

普爾曼盯著正與同行者有說有笑的莫博森,眼底冷冽,“路易斯的弟弟就這樣被犧牲掉了?”

“注意你的聲音,你想要所有人都知道嗎?”

“最好讓所有人都知道商會會長是個什麼爛東西。”

米歇爾臉一沉,命令他,“上馬車,如果你不想在這裏捅婁子的話。”

“我以為路易斯的父親是你最親信的商人,原來也不過如此,”普爾曼不為所動。他不是善良的人,嚴格上來講,他並不關心尤利安的死活,可尤利安是他好朋友的弟弟,情況便不同了。上周他和路易斯把莫博森的私生子暴打一頓,其實還是發泄棒球比賽時怒氣居多。

今天普爾曼去醫院看尤利安,推門進去的時候,絲楠正坐在尤利安的床邊給他讀課本,那個小男孩正在熟睡,絲楠卻依舊專注的讀書,沒有發覺他和路易斯的到來。普爾曼聽到路易斯說,“你這個妹妹真是心地善良,她天天下午都來陪尤利安說話,鼓勵他。尤利安有這樣的朋友也是值得了。”普爾曼內心好像有兩股不知名的力量在激烈的衝撞,最終一方戰勝另一方,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坐視不管了。

“父親,我隻問你一個問題,”普爾曼望著米歇爾說,“你是不是不準備追究莫博森的所作所為。”

“至少要等找到證據以後。”米歇爾很為難,普爾曼說的沒錯,如果沒有證據,米歇爾也無能為力,他已經準備給保羅一大筆補償了。

“等到猴年馬月吧,那時尤利安已經死了,”普爾曼轉身走上馬車,用隻有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輕喃,“既然要證據,那我就用自己的方法來找。”

十二月七號,暹粒的天空尤其的藍,在這片藍天下,距離城外一公裏的跑馬場熱鬧非凡。一年之中,白人中學生們最隆重的賽事正在這裏舉行,觀眾席上坐滿了小姐太太和紳士們。

下方的的跑道上,停著十來匹賽馬,每匹馬旁邊站著一個年輕男孩。

裁判立於一旁,方格旗落下,男孩們紛紛騎上馬背,“各就各位,第三輪,開始。”哨音一落,馬匹飛的衝出去,現場一片緊張的歡騰。這個年代的馬術比賽不像現代形成專業的氣候,除了比速度,就是比控製馬匹的技巧,選手在跑完一圈後還要躍過場中央的障礙物。

在候場的地方,普爾曼正在梳理一隻黑灰賽馬的馬毛,他旁邊站著一個美豔的少女,普爾曼走到哪裏,那少女便跟到哪裏,要是絲楠在,她肯定能認出來這個女孩就是那天晚上和普爾曼在客房鬼搞的那個。

少女雙眼癡迷的注視的普爾曼,好像旁若無人。不怪她,因為今天的普爾曼特別帥氣,他的臉龐一直都是極精致的,哪怕在他沒頭發那段時間,隻不過那時他整日陰著臉,讓人不敢靠近,現在他的頭發長出來了,服帖的梳好,香檳的金色,今天的陽光又特別亮堂,照得他的頭發發光,而他白皙的臉也看不到一絲瑕疵。普爾曼還穿著黑色的禮服和淺色的綢襯衫,腳踏著牛皮馬靴,少女覺得他的身材是全場最好的,而她也有幸見識過不是麼,少女越想越入迷,她的目光連普爾曼身上的水賴皮的手套和手握的馬鞭都不放過,猶如現代掃描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