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楠正了臉色說,認真的說,“我沒有偷那條項鏈,我救了那個男孩,你們非但不感激我,還把我抓起來關進豬圈,這筆賬要怎麼算?”
“你有證據證明自己嗎?”其實現在,米歇爾已經相信絲楠不是偷拿項鏈的小偷。
“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呢?”絲楠反問,“房子沒有門,連像樣的窗戶都沒有,任何人都可以把項鏈我們房間裏。如果你們真有心找到小偷就應該抓住所有來過我們房間的人。”
“噢?看樣子你似乎知道是誰。”
“但我沒有證據,”絲楠敢肯定陷害她的是瑪妮,今天幾次絲楠有意去看瑪妮,發現她一直在偷偷看她,關注度高的不對勁,除了蕾絲邊暗戀,就是做賊心虛。
“沒關係,待會兒你把她的名字告訴我,我有辦法,”米歇爾相當‘和顏悅色’的說,“現在可以說正事了吧。”
絲楠可以感覺到米歇爾的急切,一雙能穿著能跑的更快的鞋子不止在經濟上有巨大利益,對軍隊裏的建設才是更重要的。
這個年代,鞋的分類很簡單,布的就是全布,皮的就是全皮,頂多在鞋底釘上一層木底板,更耐磨些,士兵的皮靴和絲楠剛來時腳上的皮鞋都是這樣的,皮靴本就不適合跑步,腳底的木頭板更是巨大的阻礙,
況且跑步的速度和體形與年齡沒有關係,奧運會許多短跑冠軍都是年輕又短小精悍的,信從小在樹林子裏長大,手長腿長,習慣泥濘的泥土,跑起來自然也比法國人更熟練了。
“橡膠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它沒有鋼鐵堅硬,不如木材輕巧,但它能伸縮自如,任憑碰撞、打擊和折磨,都能依然故我,不改原貌。當腳用力蹬踢這塊橡膠底的後半部分,它會給人一個向前的反作用力。”
絲楠一說,米歇爾才發現鞋底的後半部分比前半部分要厚一些,
“而且橡膠還耐磨,耐強酸腐蝕,不透水又不導電,這樣的鞋穿著會很安全。”
“導電?”
絲楠一驚,察覺自己說漏嘴了,此時第二次工業革命還未開始,你一個乳臭未幹沒受過正規教育的小女孩跟成年人提什麼電?
“比如下雨天打雷,這樣的鞋底可以隔絕閃電,”絲楠硬著頭皮解釋。
米歇爾卻不好打發了,他探尋的問絲楠,“哦,是嗎,那你怎麼確信它不導電?難道你試過?”
一滴汗珠從絲楠挺翹的鼻尖滑下,“以前。以前雷雨天,閃電把曬橡膠的棚子都擊焦了,橡膠卻沒有事。”絲楠維持常色編謊言。
“原來是這樣,你觀察的很仔細啊。”米歇爾笑眯眯的說,好像是相信了絲楠的話。後麵卻又來了一句,“我怎麼感覺大學裏那些專門的科學家研究的沒你透徹呢。”
不僅是‘導電’,‘作用力’、‘摩擦’、‘強酸’,方才絲楠說的那番話裏太多漏洞了,別說一個本該以法語為母語小女孩是否會這些專業的英語詞彙,就連英國人自己也不一定常用吧。
絲楠立馬閉上了嘴,言多必失,她是一個現代人,習慣了現代基本物理常識和那些不是科技的科技,在閉塞貧窮的鄉下,她就算說了這些,也無人聽懂,可米歇爾就不同了。
米歇爾看出絲楠的緊張,笑道,“如果你現在有機會接受良好教育,也許將來就能成為一名科學家了。”
“我可不想上學,”穿越前絲楠好不容易上完大學,開始享受生活,穿越了她才不要再一次讀書。
“你的要求裏希望那個男孩讀書,難道你就不想和他一同學習?,如果你跟我們去暹粒,我可以無條件供養你們兩人進最好的學校。”米歇爾大發善心的說,他依然無法消除對絲楠的懷疑,這個女孩身上充滿怪異的矛盾。他能感覺到她驚人的聰明,誠實和率直,卻也能感覺到她在掩飾著什麼。
米歇爾知道自己如果把她留在橡膠園一定會後悔的。
絲楠一聽倒是陷入沉思,如果信去學校,她該去哪裏?繼續留在橡膠園?當然不可能,回菠蘿村?經此一劫,桑貝和笸籮也不會在村裏就留吧。她能去哪裏?荒亂的世道,貧瘠的國家,沒有汽車,沒有飛機,憑借兩條腿,她恐怕連密列都走不到吧。身體的原主人不就是在路途上死去的麼?
絲楠此刻悲哀的發現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竟孑然一身,無處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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