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棉小子,哈哈,回家吃奶吧。”
“輸了可別抱著媽媽哭。”
“瞧他的熊樣,我一拳頭就能揍飛他。”
..
相比他們熱鬧沸反盈天,另一邊的高棉人就沉默多了。
米達意大邦主和正雅夫人至始至終都沉著臉。
“絲楠是不是真的瘋了,她怎麼能打這種賭,信肯定會輸的,”阿金滿麵憂色的說。
“反正輸了也是她死。”
“彭充,你怎麼能這樣說話。”
“麻煩本來就是她自己闖出來的,如果她要去救法國人,什麼也不會發生,”彭充嘴裏說著譴責絲楠的話,眼裏始終飄著笑。
而這恐怕隻有一直在注意他的瓦塔發現了。
瑪妮和她的家人站在一塊,始終沉默不語。
“各就各位,”臘尼大聲說道,他揚起手,手一放下,線後的兩人瞬間都衝了出去。
此時太陽已高高升起,照得每個人皮膚發亮,也照亮了最前麵的那抹背影。
當一陣涼風從悠哉的馬克身邊刮過,他嘲笑不屑的臉出現了明顯的僵硬,就像一個漂亮的花瓶頃刻碎裂。
而法國的士兵們神情很正確的演繹了得意的站在山頂巔峰後卻失足掉下後的呆滯。一個個都張大了嘴,。
其實同樣呆滯的也有高棉人。米達意大邦主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馬克用盡全身氣力,奮起直追,讓他心寒的是,看著男孩的背影就在眼前,卻怎麼也追不上,他氣的狂吼一聲,臉漲得通紅。男孩卻輕鬆的越過了終點。
全場一片寂靜。酷熱的天氣卻讓所有人感覺到了冰涼。
“啪啪”,米歇爾拍著巴掌,唇上的兩撇胡子隨著他的大笑而上下抖動,“好,很好。”
絲楠看到了米歇爾眼中的興趣。他仿佛第一次認識她似的,在打量觀察她。
“賭,我贏了。”
“沒錯,”米歇爾的地位和身份不會讓他耍賴,“你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孩子。”
“所以賭注算數。”
“當然。”
“不行,”突然的反對聲來自米達意大邦主,肥胖的身軀往這邊小跑,“您不能這樣做。”
米達意大邦主不停的擺手表示反對。
米歇爾皺眉,“橡膠園從今天起就屬於我了不是嗎?”
而園子裏才知曉的人們一片喧嘩,
“屬於他們?”
“園子賣給法國人了嗎?”
“那我們該怎麼辦?”
“大家安靜安靜,給我聽著,”臘尼大聲道,“我們家族下屬柬北的洞裏薩橡膠園正式歸屬法國人,大家可以放心,除了必要的監督,你們的生活不會有改變。”他並沒有告訴他們,橡膠園的主人實際是米歇爾,而非法國軍隊,否則米歇爾何至於獨自帶著手下來此。
現在沒有人再關心剛才的比賽,換了新主人,統統憂心忡忡起來。
米歇爾衝臘尼命令道,“你來翻譯,問他對我的決定有什麼不慢嗎?”
臘尼沒有翻譯,而眼神複雜的看了絲楠一眼,對米歇爾說,“總督人大,信隻是最低下的貧農,他沒有資格得到橡膠園的收益。”
臘尼對絲楠有所照顧,並不代表他是一個心懷慈悲的大善人,即使受過西方教育,地位的差距卻讓他和他父親一樣無法認同所謂的賭注。如果信得到橡膠園的收益,他就算不能成為地主,將來他和他母親妹妹也能衣食無憂,過上富人的生活了。
“哼,我的園子難道不能由我做主,”上位者最厭惡有人質疑自己的權威。
臘尼立刻低頭,“大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絲楠忽然一聲怒吼,“住手,”接著如風一般衝到前麵。
“去死吧,卑劣的高棉人,”馬克重重抓起信的脖子就往樹上扔,單薄的身子打在樹幹上,連聲響都是悶的。
絲楠氣紅了眼,抬起腳直接踢向男人的襠部,
“啊,”馬克慘叫著捂住下體,絲楠卻不停頓,下一腳狠踢他的臉,一米九高的男人仰頭倒下,巨響足以讓不遠處吵鬧的人們住嘴。
而這個時候,絲楠仍不停止,腳飛快的猛踹馬克的肚子和胸口,一下又一下,血從男人嘴裏,身上溢出,連其他士兵都看得心驚膽寒。
絲楠抓住馬克的衣領,冷冷的說,“你再敢動手打他,我就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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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哢哢,女主終於發飆啦~ (≧▽≦)/~,新女主和柔弱的小秋完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