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海明,我早就說過,我隻是不想對族人動手,不代表我不能……如果你一直抱有這種想法,那我勸你還是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
這件事就如同噩夢一般,緊緊纏繞著她,讓她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安眠,還患上了嚴重的紅色恐懼症——隻要閉上眼睛,就全是那孩子被鮮血層層浸染的笑臉和同伴們那隱含著怨憎的疏遠目光。
在發作最嚴重的時候,她連續幾天幾夜地睡不著,也吃不下任何東西,甚至就連看到那代表宇智波一族的火之團扇都會不可遏製開始嘔吐,直到脫力暈厥。
而在那種情況下,她根本無法再作為一名忍者執行任務,可她心中翻湧的恨意卻沒能隨著各種症狀消退半分。
她憎恨著淩,因為她知道,隻要淩想,那他們一開始就能將那個孩子完完整整地救出來,隊伍也不會誤入毒氣陷阱,所有人都能平安歸來——所以她是那麼憎恨淩的冷漠。
但她卻更加憎恨自己,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恨自己讓同伴陷入險境,恨自己……為什麼不能如同族裏大多人一般,順利地對他人拿起屠刀——她是個不折不扣的異類。
那之後,淩其實來找過她很多次,但她因為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做——她清晰地知道自己的行為是魯莽的,錯誤的,卻又不想承認淩的所作所為才是正確——所以她一直選擇著逃避。
而在這種情況下,淩也不再來找她,就好似將她遺忘一般,繼續領著同輩的人去執行任務,還在戰場上聲名鵲起,成了他們這一代的領袖。
冷靜的頭腦,強大的武力天分,以及慣是對人溫和謙遜的態度,這些不止讓淩在同輩中備受敬畏,還讓長輩們對他格外欣賞,更別提他從未讓隊伍中哪怕一人的生命被永久地留在外麵。
那之後她也曾遠遠地觀望過,試圖找出一絲有關淩的缺陷,好來讓自己更加心安理得地去否認淩的做法,但是就如同方才淩與她說的那樣——他就是為了這個時代而生的人——在提起戰鬥的時候,淩的眼中甚至帶著她從未在任何一人身上見過的光亮與向往。
那時候,她明白了,於她而言宛如毒藥的爭鬥,對於淩卻是極富吸引力的蜜糖——她如果想要否認淩的做法,那就要先找到自己的【蜜糖】才可以。
隻是就在她逐漸克服對紅色的恐懼,開始尋找【蜜糖】的時候,那個一直如同標杆一樣,走在他們所有人前麵的人卻被渾身是血地抬了回來,在被勉強救回之後又被告知再無光明。
族內更是在那之後傳出了大量關於淩的負麵消息,那個才剛剛升起不久的新星一夜間成了棄子,而對此,淩那身為族長的父親卻沒有半點製止的意思,隻放任各種不知真假的言論在族裏持續發酵。
直到時隔三月之後,淩毫不遮掩那道猙獰的傷疤,頂著族內發酵到最高點的議論再次走出家門,還能做到在被指指點點的同時和宇智波昭彥說笑,她才意識到這不過是一場局,一場經過淩本人同意,以他為準的局。
再後來,淩與昭彥的衝突,淩在雷之國的所作所為,以及輝夜一族如今所麵臨的嚴峻形式,也讓她明白了為什麼哪怕淩本人並不在意,宇智波昭彥也寧可頂著各方的壓力,絕不繞過淩去觸碰那個地位半分。
她徹底明白了淩總在說的——【人要為自己所作所為承擔後果,也要對得起自己的職責】——這句話究竟帶著怎樣的分量。
那就是個合該在這個時代奪取所有人目光,並讓人不自覺去追隨的人。
所以宇智波海明認定,如果連淩都打算為了千穂去做些什麼,那就一定會是最符合千穂心意,也是最能祭奠千穂的舉措——這也是她決心就此走出舒適圈的根本原因。
但即便她知曉這些,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她在聽到淩說出計劃的時候還是不可遏止地覺得荒謬。
因為麵前這個天生就是為了戰爭而誕生的人,居然說他要平定亂世,然後追尋……世界和平?
這實在是——太荒謬了。
。您提供大神中二是病我不治的扒一扒那個瞎了眼的宇智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