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海明長出一口氣,“真紀都來和我哭過好幾次了,說她就像是個傻子一樣,明知道求不得卻還是忍不住去追尋,最後就隻有一場空……他們幾個不止同病相憐,而且全都傻透了,你說是不是?”
“感情不感情的我不太懂……”淩的表情稍顯複雜,“但為什麼是跟我學壞?”
看著淩麵上那不似作假的困惑,宇智波海明忍不住大聲笑出來,“有的時候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在裝傻還是真的聽不懂,關注點真的都好奇怪啊哈哈哈哈——”
“我是認真的,”淩看上去有些泄氣,“他怕我怕得要死,躲著我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學我啊。”
“明明用那溫和的表象不知道騙了多少人對你死心塌地,結果卻連人會為了自己所愛的人而改變這個道理都想不明白,你果然在這方麵遲鈍的過分啊哈哈哈——”
聞言,淩的表情變得幽怨起來,“完全適應混亂時代的瘋子難道該明白怎麼談情說愛嗎?你才是一直說奇怪的話呢。”
“哈哈哈……真要照你的話來說,同輩大概就隻有你和憲司是能完全順應時代的人吧?”宇智波海明抬手抹去眼角笑出來的淚水,笑容明媚,“稍微和我詳細說說吧?你那瘋狂的計劃?”
“可以嗎?”淩歪過頭,“聽了計劃後,哪怕你沒有克服恐血症,我也會狠狠壓榨你的,你可就不能像繼續過這樣安靜的生活了。”
“雖然當初症狀很嚴重,但那種東西我早就克服了,這些年還有傳聞不過就隻是為了糊弄族裏那些想要壓榨我剩餘價值的老家夥而已,而且我也更想、更喜歡和孩子們待在一起……”
“別那麼說長老,那也是不少孩子的夢想呢……”淩輕笑一聲,“而且你不用勉強自己來幫我,我慢慢來也就隻是多耗費一些時間罷了。”
“別小瞧人了,當初在族學畢業的時候,雖然第一第二被你和宏搶了去,但第三卻不是現在呼聲最高的昭彥——而是我。”
宇智波海明長出一口氣,抬手將散落的波浪長發攏起,紮成了一個颯爽的高馬尾,麵上的笑容愈發迷人溫婉,隻是那漆黑的眼瞳卻透著擇人而噬的冷光,“再者說……你這麼冷血的家夥都想要為了千穂做些什麼,我這當朋友的,又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呢?
你知道的吧?千穂其實是個比我還要討厭戰鬥的膽小鬼,但她卻總是因為對你的向往去改變自己,哪怕整個人怕得發抖,也堅定地說自己想要像你一樣,成為能被所有人信賴的領袖人物。
而她最後也真的為了那個目標不惜押上了自己的一切……所以,告訴我吧,不管聽上去多瘋狂我都會幫你的。”
她說要幫淩的話並非空談,雖然因為當初的事她對淩心有埋怨,但在冷靜過後,她就知道自己當初的行為有多離譜——她居然為了一個外人的懇求,舍棄了自己的任務不說,還險些葬送整支隊伍。
而那個孩子也在被救出來的過程中,和他們一同吸入了毒氣,那足夠殺死忍者的烈性毒藥換到普通小孩的身上,說他藥石無醫都是在誇他體質不錯。
所以她對那個孩子一直抱有一種愧疚——是她因為一時的憐憫,將那本能再多延續幾日的生命提前截止,也是她害的所有人險些喪命。
讓她患上恐血的,也並非是淩強壓著她一點點,親手奪去那孩子性命的舉動,而是那孩子哪怕在被她奪走性命時,還對她滿是喜悅地笑著。
時至今日,她也依然無法忘記那孩子臨終前的話語——【姐姐…我一點…都不疼…所以…別哭了…我想…再看看…姐姐…那溫柔的…笑…】
那孩子口中吐出的最後一抹氣息,就仿若一把帶刺的枝條,緊緊捆縛上她的心髒,讓她呼吸困難。
同伴們滿是譴責的目光也如同一把把鋒銳的刀刃,不間斷地,宛如雨點一般密集地落在她的身上,明明沒有受到實質的傷害,卻又感覺自己遍體鱗傷。
而淩吐字清晰的話語更是成了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看吧,這就是你錯估能力,擅自行動的結果,不要和我說你的成績多麼出色,無法承擔所作所為產生的後果就隻說明你的無能……
就我個人而言,我是不想為了你那愚蠢的舉動讓整支隊伍落到如今的境地的,我也不想去管你的死活,可我是你們的隊長,我既然帶了你們出來,就要為你們的性命負責,這是我的職責,所以哪怕你再次頭腦發昏,我也依舊會幫你收拾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