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四州警衛隊的營區外,因為決鬥的結束,和一些高級軍官的到來,包圍十四州警衛隊的大陸軍終於散去。工事裏的警衛隊士兵,除了值勤的崗哨以外,三十多名身穿迷彩服身材稍為高大的士兵,匆匆和有皮靴的同伴換了靴,戴著貝蕾帽在丹尼爾的指揮下列成單排橫隊。
喬治.華盛頓沒有動,他也曾是英國軍隊中的軍官,他知道一支正規的軍隊不會和他現在手上的大陸軍一樣。他見到在整隊的軍官,向一名穿著黑色製服的魁梧的黃種人報告,然後轉身向那三十多人的隊伍下達了稍息的口令。
胡仁終於見到了曆史上這位傳奇的人物:喬治.華盛頓。雖然已在中學時見過華盛頓的畫像,但見到他深邃的眼睛裏堅強的眼神,和緊抿的嘴唇,那種剛毅還是讓胡仁有點激動。他跑步到華盛頓麵前三步遠停下,敬禮:“第十四州戰時州長胡仁向您致敬。”
也許因為人種的關係,又或胡仁這一年間經曆了太多的事情,總之他發現自己再沒有當時見到吉林將軍的緊張。華盛頓微笑的還了一個英國式的軍禮。胡仁笑著說:“請總司令檢閱十四州警衛隊。”隨著華盛頓的首肯,陳甦鴻扯著嗓子喊:“奏十四州警衛隊軍歌。”
七八把五弦吉它和其他一些樂器,奏出被胡仁無恥剽竊的國際歌旋律,沒有列隊的其他四百多名士兵,哼起來同樣被胡仁無恥剽竊篡改的歌詞:“起來,饑寒交迫的人們!起來,全世界受苦的人!滿腔的熱血已經沸騰,為真理而鬥爭!舊世界打個落花流水……”
走在胡仁和華盛頓身側、身材高大的丹尼爾,“錚”一聲抽出從英軍屍體上撿來的軍刀,充當儀仗隊的三十多名士兵立正舉槍,這嚇了後麵隨行人等一大跳,陳甦鴻連忙低聲解析,這是儀式。
短短的儀式隊,很快就檢閱完畢,胡仁提出一個請求,讓其他隨行軍官參觀他們的營區,提出批評指正,然後他想和華盛頓單獨談一些事情。華盛頓打量了胡仁一眼,點了點頭。走進帳蓬,胡仁對帳蓬門外的哨兵用英語說:“哨位加到十人,警戒線推出十米。”
華盛頓剛一坐下,就開口了,這是他見到胡仁之後,說的第一句話:“我能請問胡仁先生,你畢業於哪個軍校嗎?”
“當然可以。”胡仁笑著遞給華盛頓一條毛巾抹手,然後端起茶喝了一口,才笑道:“中國人民解放軍。”
“在你的故國?”華盛頓很感受興趣地說:“有機會我一定去參觀一下,不,我想如果可以,胡仁先生你能不能幫我推介兩個孩子去入讀?”
“已經沒有了。一次海難,你知道,自然的力量是可怕的。現在,隻有我一個人了。”胡仁一臉悲愴,激動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司令官閣下!我無意冒犯,但如果我、如果我的同學和戰友們都在……,要知道,我隻是他們其中極平凡的一個,我絕無虛言,畢業離開時,我隻有正規軍上士軍銜、戰時少尉軍銜,你認為,如果他們都在,野蠻人還能入侵我的故國嗎?”
華盛頓點了點頭,臉上沒有一絲歉意地對胡仁說:“不好意思,我提起了你的傷心往事。是的,我相信你所說的。我聽說過,十四州警衛隊最高的軍銜是少尉。”
“是的。一個軍人,不應該自己給自己提升軍銜。”重新坐下去的胡仁平靜得無法從臉上找到剛才那種發自內心的悲愴。
“那麼,我能請你幫我訓練大陸軍嗎?當然,在這之前,我們會授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