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王駒對王根道:“這位就是叔叔給你找的師傅,跪下叩頭。你要記得,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胡仁一個現代人哪裏受得了這套,立馬就要扶那王根起來,但王駒臉色不愉質問是否高攀不起?胡仁也隻好受了王根的拜師大禮。
王駒又對王根囑咐道:“十年內你不要回來,還有,老實點,你叔叔我雙槍在手,還敵不過你師父一根木棍。”又招手讓一個小土匪拿來一個長布包和一個皮袋,扔給胡仁,對胡仁道:“胡兄,別推讓了,拜師總要備禮。就當小根的拜師禮。”
胡仁入手便知是把長槍,指了指聚義廳說:“你自己怕是比我更需要吧?”
王駒笑了起來,指著腦袋說:“我還有這個。”
臨下山時王駒又壓低聲道:“押著這肉票的書僮和管家,正步行向山寨趕來的兩個,是大當家的親隨。” 胡仁點頭一拱手下山去了。
這路上,王根不用胡仁吩咐,押著那二少爺行進,那二少爺也不知道胡仁是來救他,以為是轉移肉票的關押地點罷了,雖然有點奇怪為什麼這次沒綁他也沒蒙眼,但也老老實實的邁著胖腿向前挪。胡仁一路上黑著個臉,王根也不敢和他說話,主要是因為王駒的話大大的刺激了胡仁,胡仁這才想到:
就算他回恢複到體能的巔峰狀態。一個肌肉男,那怕是溫候那樣的肌肉男,也不會改變曆史;
而要造一把AK不難,但要讓一把AK打出第二發子彈還沒壞,就實在很難,因為這是整個地區的工業生產鏈問題,不是有圖紙就能解決的,所以大量曆史小說裏,製造超越時代武器的方法,如果自己時間轉換時,是在大不列顛本島、西班牙,或是在二戰前的德國,還是美國蘇聯,就算是波蘭、比利時也行,那還有得想,而在工業基礎薄弱的祖國,也是不必再想。
那麼自己何去何從?難道真的去當一名刀客?
前麵一聲吆喝,打斷了他的思路。
“******走快點!你這家夥不值錢的,信不信老子紅了你?”胡仁已隱隱約約見聽到前麵轉彎處,腳踢在屁股上的聲音,哭泣聲,叫罵聲。
是那胖管家的哭腔,胡仁衝王根歪了歪頭,王根傻傻的不知所措,胡仁隻好低聲和他道:“把這家夥弄到邊上草裏,你和他一起藏好,別出聲。”王根才“噢”了一聲,抽出匕首頂著二少爺的大腿進了草叢裏。
左右開弓一槍一個結果了,胡仁沒有把握,因為前麵還有那個書僮和胖管家,這時胡仁才想起,按現有的槍械,就算論槍法,自己也不見得比這個時代的人強多少,猶其是這種沒有瞄具的槍。
還好,胡仁起碼是一個好的狙擊手。
而他拆開布包,如果王根還在他身邊,一定會以為這個新認的師父發了羊顛瘋。
胡仁見到了一件太過先進東西:弗格森線膛後裝遂發槍。
胡仁用通條配合路邊的石頭把鉛彈砸進槍管,倒入紙筒火yao,扳下擊錘,在路邊的草叢裏半蹲著,把斜舉著的槍慢慢向下移動,當照門套住二十步外那胖管家的頭時,停了下來,緩緩地讓準星也移到胖管家的腦門,慢慢呼出一口氣,擊錘落下。
當胖管家身後的土匪右眼炸出一個血洞時,另一個土匪也停止了他抽槍的動作,因為他半邊腦袋不見了。第二槍也是胡仁打的,他沒有瞄準,也沒有時間重裝彈,打出第一槍以後,那怕被黑火yao產生的大量濃煙掩遮了視線又嗆得咳嗽,他也沒再打算在這麼短距離內要瞄準,扔下長槍,騰身側撲出射擊後產生的煙霧團,身體還沒落地時就馬上抽出三眼火銃就開了第二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