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離這話一出來,頓時,全場都沉默了。
包括許虎在內。
他麵皮微跳。
這個帽子一扣下來,那可就不僅僅隻是以下犯上那麼簡單了。
那就是跟貪汙差不多一個級別的罪名。
官軍如同盜寇的話,大概率會受到嚴重的懲處。
必要時刻,可能會被砍掉了腦袋。
“你!你別誣蔑我,我壓根就不是你說的那樣,我們隻是偶爾帶著兄弟,去抓兩隻雞來補一補自己的身體而已。”
“你別胡說八道。”
許虎也是非常清楚,隻要自己不認罪,也就沒有辦法強行處理他。
按照自己跟陳秀之間的交情,陳秀也一定會站出來保他,替他說話。
果然,就在他話音落下之際。
一旁的陳秀,也是立即站出來,對沈離說道:“沈大人,這,這是手下一時糊塗,說錯了話,還請沈大人體諒。”
“他隻是一介武夫,沒有讀過什麼書,大人請勿要往心裏去。”
陳秀看著沈離那張帶著微笑的臉,突然感覺無比心驚。
就仿佛一片黑暗的深海,其中有無窮的力量,正在醞釀著,但表麵上,看起來,仍舊是風平浪靜的。
不知道為什麼,他本能般地感覺到害怕。
害怕沈離會突然間暴起發難。
果然,就在下一秒。
沈離一句話都沒有說。
隻是比了一下手指。
下一秒。
駱養性手中的刀,猛然一揮。
“噌!”的一聲。
隻見半空當中,一道刀光閃過,刺的眾人的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有不少在場的人,甚至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等到大家再看清的時候。
地麵上,已經多了一顆人頭。
這顆人頭正是許虎的。
頓時血跡,噴灑滿了整個屋子,並且還在往外麵噴血當中。
駱養性的衣服上,老百姓張忍的身上,周圍的凳子上、桌子上、椅子上,都是染滿了的血。
“啊!”陳秀因此,嚇得大叫了一聲。
他往後麵跳了好幾步,臉色蒼白,整個人就顯得好像是懵了圈,仿佛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畫麵。
他一個將軍,竟然因為麵前有人被殺,而嚇的瑟瑟發抖。
這也是不常見。
“沈大人,您,您為什麼?您……”他臉色大變,看著沈離,頓時有些精神崩潰。
沈離笑了笑,說道:“怎麼了?”
“不該殺麼?”
此時,每個人都能夠感受的到,沈離的身上,充滿了一股股的寒意。
這種寒意,幾乎能夠滲透進每個人的心中,讓每個人感到不寒而栗。
“這些兵痞,已與強盜流氓無異,就這樣的人,竟然還是百夫長,簡直是令人發指。”
這樣的人,如果長期在軍中的話,帶來的影響,該有多麼惡劣,是個人都清楚。
“如此之兵,如何護邊?如何對抗南疆?”
“敵人打來了,隻要給他些賄賂,金銀,珠寶,女人,他就會把屠刀,轉到你的頭上!”
“他就會把自己人,當成敵人,這樣的人,是有奶就是娘的白眼狼!毫無任何紀律性可言。”
沈離怒聲斥責道。
頓時,整個房間裏,沒有一個人敢出聲來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