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離很快起身來。
走到了房間外。
此時,房間外有些喧囂。
一隊隊的列兵,正在院子兩邊分列過去,提著燈籠,腰間佩道,殺氣森森。
兩邊的道上,噤若寒蟬,誰都不敢多說一句話。
很明顯,有不小的事情發生了。
“這陳秀,這麼大的事情,也不稟報我。”
“駱養性,帶上你的刀,跟本官一起。”
沈離立即叫上了門口的駱養性,一路往該去的地方去。
兩人一路來到了這陳秀府邸的正堂處。
果然,在這裏,沈離看到了陳秀跟他的手下,還有幾個提著雞鴨的老百姓。
“陳秀,怎麼回事?”沈離凝眉問道。
“回,回大人的話。”陳秀麵色大變,看了看沈離。
他想要說些什麼,但話到了他的嘴邊,又仿佛被他強行咽下了。
他有難言之隱。
沈離敏銳地察覺到了其中的一些問題。
既然陳秀不肯說,那陳秀一般肯定都是過錯方。
不然的話,不可能連個屁也不敢放。
“大叔,你怎麼了?”沈離隻能選擇找個旁邊的老百姓問道。
很明顯,這些老百姓肯定是涉事人員。
不然的話,也不可能深夜到這個地方來。
“大人,大人,您要給我們做主啊。”那大叔,猛地一下,朝著沈離就跪了下來。
沈離趕忙上前去,將他扶起來,說道:“你好好說,隻要你說清楚了,我一定給你撐腰。”
“你說說。”
聞言,那大叔,流著眼淚,抓著手裏的雞,說道:“大人,小的名為張忍。”
“是咱們這山陰縣的農戶。”
“家裏有幾畝薄田,還散養了一些家畜,如雞鴨等。”
沈離點點頭,感覺到事情肯定是跟陳秀手下的大頭兵有關係。
本來還說這小子禦下甚嚴呢。
沒想到,白天說完,晚上就有老百姓來鬧事了。
沈離拍了拍老張頭的肩膀,說道:“然後呢?是有人搶你的東西?”
“是啊大人。”張忍臉色一紅,激動地要命。
他抓著手裏的雞說道。
“大人,就是他們,就是這幾個肥頭大耳的兵,經常半夜到我家裏來偷雞吃。”
“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是很多次。”
“再讓他們吃,我們家今年過年,連頓肉都吃不上了,家裏上有老的,下有小的,可是怎麼過啊。”
“還請大人,給我們做主啊。”
沈離聞言,頓時弄清楚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偷雞摸狗?”
“陳秀,你來說說,你為何縱容手下欺壓周圍百姓?”
沈離的臉上,立即也是怒了。
他沒想到,這些屯田兵們,肥頭大耳的,不是靠著自己耕田自己養殖家畜而吃出來的。
反而是,依靠著白嫖周圍的老百姓,以肥了自己。
如此長久下去,山陰城的百姓,怎麼可能會支持他們?
到時候,孤軍一懸,壓根沒有任何百姓支持,也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此時,陳秀臉色大變,立即朝著沈離跪了下來。
他說道:“沈公公,是,是小的憊懶了,沒有看管好自己的手下,自己這就懲治他們。”
沈離聞言,頓時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