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許多大人在醉酒當中,衣衫不整,就被他抓了。”楊廷指著沈離的鼻子說道。
“此人卻裝作不認識大人們似的,抓起來毫不手軟。”
“陛下,此等不是以下犯上,心不存敬畏之心,又是什麼?”
楊廷一段話,直接把沈離架在了火上來烤。
緊跟著,站在朝上的眾多大臣們,也是開始紛紛對沈離指罵了起來。
“回稟陛下,此人有大問題!還請陛下嚴查,看看是不是南疆那邊或者是北匈奴的蠻子派來的奸細,打進了皇宮當中。”
“如此目無尊長,我中原豈能有這樣的人?”
“……”
頓時,整座朝堂上的人,都開始攻擊起了沈離。
沈離聽完,一顆心都涼了半顆。
這下不好辦了。
沒想到,抓一次蜀俊酒樓,竟然這麼抽象,惹出來這麼大麻煩。
“沈離,你倒是親自說說,這些大人們所說的,都是真的。朕看這些朝臣,平日裏都是忠節之臣,絕無任何過界犯錯之輩,他們既然都這樣說,那就證明,你身上的問題很大。”
“你認是不認?”
司馬炎的眼神,盯了過來。
這一刻,他仿佛從那個垂垂老矣、行將死去的、虛弱的、沒有任何生機的老人,一下轉變為了那凶噬天下的猛虎。
任何膽敢觸犯他威嚴的人,最後都會死在他的爪下。
麵對著司馬炎的逼視,沈離平靜地說道:“陛下,楊大人,所說的倒是沒有錯。”
“隻不過,很明顯,楊大人避重就輕,說了一些事情,卻又刻意隱瞞了一部分事。”
“這樣以來,不免就會讓陛下產生一些偏聽偏信的感覺。”
“如此說來,倒有些欺君之嫌。”
沈離這回答,先是承認了之前楊廷他們所說的。
因為滿堂的人都在指責,大勢所趨,沈離不得不承認,否則的話,定然會引起更多人的怒火。
但是,沈離也繞了個彎,將矛頭直接對準了楊廷。
今日在朝堂上,如果自己不為自己辯護,恐怕隻有一條死路。
“放屁!簡直是一派胡言,胡說八道!”此時,楊廷也是激動地說道。
他看著沈離,指著沈離的鼻子,“這些事情,不管你出於何種理由,都不允許,你到底讀沒讀過大慶王朝的王律?以下犯上者,當場可斬。”
“你那天抓人時,可有陛下的手諭,可有什麼證據?什麼都沒有,就帶一隊錦衣衛進來抓人,若是你這樣的行為都被允許,那以後滿堂的文武大臣,豈不威矣?”
“大家若認為,朝中大臣可以隨意逮捕。那到時候,民間隨便來隊人馬,便將大臣斬了,事後又如何說?你分明就是在動搖大慶的國本!罪該萬死!”
頓時,有不少的官員,都是紛紛站了出來,指著沈離說道。
“臣附議!請沈離速死。”
“臣也認為,此等太監,竟敢如此以下犯上,作亂禍綱,簡直是不可饒恕,必有反心,還請陛下立即下令將之處死。”
“……”
一時間,在朝堂之上,聲討沈離勢之濃烈,像是海上大浪一樣,一輪又一輪,反複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