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眾多的錦衣衛們,看著楊廷,麵麵相覷。
其中有個常在宮裏值班的,認出來了這是東林黨裏,脾氣不好的一位禦史。
於是便上前說道:“這……還請楊大人恕罪,我們公公已經說過了,在他調查期間,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公公?啊?哪個公公?你們那位九千歲嗎?告訴你,老夫今日來此,也是查案,你們膽敢阻攔,就是抗法,就是抗旨!給我滾開!”楊廷在東林黨裏橫久了,根本不給錦衣衛的麵子。
“還請楊大人不要為難我等,我們隻不過是奉命辦事啊,請楊大人三思而後行。”那錦衣衛再次勸道。
“我說,讓開。”楊廷的臉色很不好看。
“今日我一定要進去,知道嗎?有本事,你們就砍了我!”楊廷怒聲說完,便上前去,怒推錦衣衛。
錦衣衛們見他身上穿的是四品官服,而錦衣衛的小旗總旗基本都是七品,根本就沒資格阻攔。
麵對著楊廷的強闖,那領頭的小旗也隻好歎一口氣,放了楊廷進去,同時立即搶在楊廷前麵,準備去跟沈離彙報。
很快,剛剛把那些叫囂的官員們抓起來的沈離,就見到了來勢洶洶的楊廷。
楊廷的臉色,很難看,簡直就像是被炒熟了黑茄子一樣。
特別是當他看到沈離手中的厚厚一遝賬本的時候,冷汗瞬間就從額頭上流下來了。
因為那些賬本,正是記載著自己在這裏跟其他官員們的金錢來往,以及互相之間交易的內幕。
“楊大人,你好啊?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沈離笑眯眯地說道。
“我有什麼事?沈公公,你這話說的可就有意思了。”楊廷雖然心中慌亂又震驚無比,但是,在一瞬間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沈公公大鬧民居,還抓捕了一批官員,其中就有禦史台的人,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我能不不來看看麼?”楊廷說道。
沈離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道:“沒想到,楊廷楊公公你,專門負責對朝廷官員的監督也就罷了,私底下,還要來官錦衣衛的執法。”
“未免,楊公公管的恐怕有些寬啊。”
沈離的話音落下。
楊廷頓時也是大怒,指著沈離的鼻子說道:“你什麼意思?”
“啊?你是幾品,我是幾品,你跟我怎麼說話呢?”
沈離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道:“這,楊大人,跟我說的有什麼關係麼?我且不知道陛下有派楊大人你來的事情。”
“再說了,我們是司禮監跟錦衣衛聯合辦案,楊大人你一個禦史,就是官再大,你也得在你職責範圍內做事吧?”
“您若是不滿意的話,就回禦史台寫折子參我就是了,不必如此大費周章。”
聞言,楊廷頓時急了。
寫折子參你?老子家都要被掏光了,這一步你敢查蜀俊酒樓,下一步你是不是就要來把我家裏都給圍了?
等折子送上去,恐怕已經完蛋。
“哼,廢話少說,這些大人們,在此地吃飯,在此地飲酒,你將他們全部抓起來,是何意圖啊?”楊廷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四周,試圖弄清楚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