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宋紹康頓時也是氣笑了。
他胸口都疼的劇烈起伏。
沒想到,自己一路追逐過來,連續參加了這雪坊花魁許青苑的十多次巡演。
其中投入金錢,至少有好幾萬兩,最後想要讓這個女人伺候一下自己,對方都不肯照辦。
怎麼了,青樓花魁就高貴嗎?
再說了,自己乃是堂堂的並州刺史的公子,這等身份,這等地位,比她一個青樓女子,隻會高不會低,她憑什麼屢次拒絕自己?
宋紹康越想越氣,越想越是想不開,他的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而後他猛地站起,將自己麵前桌子上的茶杯,狠狠抓住,擲向了地麵。
“啪!”
頓時,周圍人都聽到了一聲巨大的碎響。
“胡說八道!那本公子給你花的幾萬兩白銀,就這麼打了水漂了?你還要什麼才子,你來青樓裏是來幹什麼的,你自己莫非不清楚!”宋紹康激動地就好像是自己被偷了家一般。
“宋公子,如此惱羞成怒,可是與你的身份不符啊。”沈離此時,趁熱打鐵地說道。
“蘇姑娘並沒有說不願意,她隻是提了一個簡單的條件,要才子才行。”
“而宋公子你如此憤怒,莫非你不滿足這個條件?宋公子是無才之人?”沈離繼續笑著開口問道。
這一問,頓時將宋紹康問住了。
對啊,她隻是提出了要求,並沒有完全拒絕。
再說了,沈離的這種質問,對他來說,也是一種羞辱。
宋紹康平日裏最愛的就是在眾人麵前出風頭,找刺激,讓別人認可他。
如今在沈離麵前直接承認自己是惱羞成怒,而且是無才之人,怎麼可能?
他頓時正了正自己那陰霾的臉色,回轉過頭來,滿臉不屑地看著沈離說道:“誰跟你講,本公子乃是無才之人?”
“既然蘇姑娘說了,必須才能入得她眼之人,才能成為她的入幕之賓,那本公子,自然願意一試,至於先前送給蘇姑娘的銀兩,本公子也不會收回,權當給她買衣服用。”
宋紹康錢已經花出去了,自己並州刺史公子的名號,也已打出來,此時自然再不能想著把錢要回來,隻能選擇忍痛割肉。
那可是十萬兩的白銀啊,靠,就算他爹能搜刮,但是到他手裏,也不會剩下多少,這十萬兩,可是他虧空心思搞來的,為此不知道威逼利誘了多少人。
蘇青苑自然也不是傻子,得了便宜,還想要得寸進尺之人。
她知道,這十萬兩白銀,可不是什麼福份,而是禍根。
一旦貪圖享利給收下了,早晚會出事。
到時候,並州刺史宋大人查下來,別說是自己,就是雪坊,恐怕也挨不起。
所以她開口說道:“不必了,宋公子說笑,這十萬兩,本來是宋公子請我去家中奏歌舞所用,如今我並未去,所以本不該收,宋公子也不必拘泥此事,還是將銀子照單收回去吧。”
“否則的話,小女子恐怕夜不能安。”
蘇青苑笑眯眯地,仿佛臉上總是帶著一股強烈的親和感,同時,又有著半遮半掩的,難以看清楚的神秘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