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超市裏走出來,除了徐小年和劉振東以外,每個人手上都提了許多東西,這一趟超市之行也算是順利。
朱一怡在往回走的路上一直在後悔,“酸角糕有什麼好吃的,我怎麼一下子買了三盒,我一直不喜歡吃酸的東西啊喂。”
徐小年走在她身邊,難免要安慰一番,“沒事的,回去不喜歡吃可以帶給家裏人或者同事。”
朱一怡馬上轉移注意力,“喂喂喂,我怎麼連雲南八怪也拿了三盒,我……”
徐小年想笑沒笑出來,這是典型的買了東西就後悔的人,她以前在大學的室友也是這樣的個性,總讓她哭笑不得。
“買了就賣了嘛,平時工作那麼忙,趁現在敗家一下,感覺也不錯。我倒是挺羨慕你的,如果讓我買,我連買什麼都不知道的。”
朱一怡被她說的終於也釋懷了,回到賓館就拆了一盒酸角糕,抓了幾包就塞在徐小年的手裏。
“酸角糕,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味道,如果不好吃的話,你順便幫我消滅幾包,我也覺得心裏舒服。”
徐小年接過來,笑著說謝謝。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還是覺得累並著困,房間裏上網設施齊備,她坐在電腦前,開機的時候放了一塊酸角糕放在嘴裏,果然酸的她眼淚都流了出來。
她幾乎可以看到朱一怡的表情了。
徐小年半夜醒過來的時候,伴隨著輕微的高原反應,也許是原本就睡的不是很安穩,嚴重快速的心跳一直把她給弄醒,她睜開眼睛,才終於反應過來,她已經不在家。
後半夜,徐小年一直沒有睡著,嚴重的認床讓她無法適從新的環境,這個認床的毛病她原本以為是消失的,下午睡醒的時候自己奇怪了一會,剛要慶幸終於可以擺脫這種從小到大的毛病了,它就一點也不含糊的再次出來打擾她。
早晨是被趙家臣和於蕾的電話前後叫醒的,她剛接完於蕾的電話,確定非常好之後,馬上就聽到了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家臣。”她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精神不足,這是很正常的。
“怎麼,聲音聽起來並不是太好的樣子?水土不服?高原反應?”趙家臣沉吟了半天,想了想就說“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認床了是不是?”
“嗯,”徐小年沮喪的聲音從電話的這頭傳了出來,“我下午睡的很好的,但是很奇怪的,晚上怎麼都睡不著,我覺得我都快要神經衰弱了。”
“不管怎麼樣,你記得不能吃安眠藥就行。”趙家臣諄諄教導,其實有時候,她覺得她很趙家臣之間的關係並不像是戀人,反倒更像是兄妹,一個非常稱職的哥哥,關心妹妹,無微不至,似乎一切事情都願意為她打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都跟我說過很多遍了,我能不知道嘛。”徐小年難得有點撒嬌的口氣。
趙家臣剛想要說些什麼,徐小年在電話那頭說道:“哎呀,我先不跟你講了,好像導遊過來找我了要。”
他掛掉電話,身上已經聚集了某些好事者的目光了。
這是星期一的早晨,他要上班,要例行到翻譯局簽到打卡,這裏的一切都在正常的運行著,每個人看到你的時候都會先微微笑著,但是一轉身便不再知道是另外的什麼表情了。
趙家臣工作了許多年,但是依舊不喜歡有些公司同事與同事之間的關係,這也是他拒絕他媽媽付玉婷的原因吧。
沒辦法,最近他的媽媽看他看的實在有點緊了,已經給他安排了許多場相親了,趙家臣從來都是知道的,他的媽媽是誰,怎麼可能會有放棄的可能,一直想要掌握著他的動向的付玉婷,恨不得連他今天傳什麼樣的衣服都想要管上一管。
趙家臣繼續往德語科室走,迎麵而來的是徐遊,其實算起來,他們之間應該是經常見麵的,不過就是沒有多少機會講話,趙家臣覺得可能兩個人會因為徐小年有點尷尬,不過那是之前的情況,就現在的情況來說,徐遊表現的落落大方,全德語科室的人都覺得他已經放棄了徐小年。
趙家臣是不能同徐遊成為朋友的。
關於這一點,雙方從來都是可以達成共識的,及時沒有徐小年在中間。
“趙師兄。”趙家臣忽然覺得身體一僵,許久不曾聽到徐遊這樣喊他了,這個稱呼的確是有些久遠了。
他轉頭看他,“怎麼?有什麼事嗎?”
趙家臣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冰冷,徐遊一直不喜歡他這個樣子,他從來都是這樣,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其實骨子裏又是什麼呢,拒人於千裏之外。